这话说的不错,也不出格。
先前小丫头穿进一根线,又道:“就是可怜那几个庶出的公子了,生下来就被压着,瞧着王位是也没什么指望喽!”
另一个小丫头挑出两块布,又回:“可不是,这段宜公子死得早,段宏公子虽说是王妃生的,可到底还是比世子低了一头。”
先前小丫头压低嗓音:“你说这段宜公子早亡,段宏公子又不得器重,便宜的当然只有永安世子咧。”
另一个小丫头会意一笑:“王府里的事就没有巧合可讲,说不准这段宜就是被世子害的!段宏公子嘛,自求多福咯!”
听了这么一耳朵,楚翘越琢磨越不是滋味,他奶奶个腿,搅舌根子都嚼到她头上了,于是也就没有了继续闲逛花园的心思。
???楚翘板正了脸,也挺直了腰板:“去,以我世子妃的身份,将那些个有头有脸仆妇用人都叫过来。”
奴仆们眼中的世子妃,国公府的大小姐,自打嫁过来,悄无声息的成天缩在乘风院,大概一直没什么存在感,如今冷不丁的要召集全府下人,顿感意外之外,也还是乖乖的都来了--不看僧面看佛面,顾着永安世子,总得服些软。
大雪时节,天寒地冻,下人们哈出的白气成团。有头有脸的仆妇佣人都来了,聚集在花园当中,楚翘坐在亭子里,手里捧着汤婆子,左右各有一个丫头捶腿捏肩。
楚翘瞧着人来的差不多,轻咳一声做了发话:“前些日子身子不适,有些规矩没讲清,今日我便来一一立下规矩。橙花,把先前的两个丫头带上来。”
两个先前嚼舌根的小丫头被五花大绑的带了上来,嘴里被塞了帕子,呜咽咽的流着眼泪,跪在雪地里,很有几分楚楚可怜的意思。
楚翘眉毛一挑:“各掌嘴三十,给我打。”
话音刚落,身边立马出来个嬷嬷,走到那两个丫头面前左右开弓,也倒真是下了狠手去打,掌掌到肉,耳光清脆。
楚翘喝了口热茶,眼光转向了那些站做一排的仆妇佣人:“我月份大了,身子懒散,本不应该动气。奈何这两小丫头在背后嚼舌根子,说我们家世子如何如何争宠夺权,怎样怎样背地谋算。近来又有风言风语的说世子马上要取代老王爷。”
她扫了一眼底下人,暗中观察着众人神色,面上却是不动声色,笑盈盈继续说道:“流言蜚语本不可怕,可三人成众,说的人多了也就成真的了。但世子没做过的事便由不得旁人泼脏水,如若以后谁敢乱嚼舌根,这两个小丫头便是下场。”
嬷嬷手上毫不留情,两个小的丫头本来就是细皮嫩肉的种类,三十记光下来,自然打的面颊流血,嘴歪眼斜,便是养好伤也容貌全毁,何止是一个凄惨。
杀鸡给猴看,一众下人在寒风中皆瑟瑟发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