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事随便拉一个外人来都能瞧出阮小六明目张胆的抢生意,而且阮小六抢了不止一桩,贺家近来的生意基本上都被阮小六抢了。
他一个初来乍到的,竟然敢去贺家这株百年大树,贺老夫人如此心机,怎么会没私底下派人出去解决?可这姓阮的来头着实不小,派出去的人往往无功而返。
更要命的是,这阮的明显是冲着贺家来的,善者不来来者不善,有几桩抢来的生意他一文不赚,简直赔到惨,纯粹是拿银子往下砸贺家人。
既然硬的来不成,那便来软的,贺家开始联络阮小六愿与其交好。
贺老夫人挟了一筷子烤鸭过去,笑容满面的又问:“阮相公一表人才,可有娶妻?”
阮小六笑笑:“在下已有中馈。”
贺老夫人只得勉强一笑,且在心中许了个愿,愿他那黄脸婆早日蹬腿见阎王,把正室的位子让出来,诶,真是可怜她那如花似玉的小孙女了,她拍拍巴掌:“这云阙国有几个男人不娶妾的,我家中三子夫妇膝下有一小女,年方十六,正是如花似玉的年纪。来人,把小姐请过来。”
阮小六何等的人精,心中已然明了,却是默不作声,静看事态演变。
不一会儿,两个俏丽的丫鬟领着一名步态端庄的少女来。
贺老夫人连忙上前去拉了那少女的手,笑容可掬的把她牵到人前,道:“我这孙女在家中也是掌上明珠,从未许过人家,如今到了婚龄,今日我这个老太婆便做主,将孙女许给阮相可好。”
以色笼络对头,这算是贺老夫人最后的杀手锏了,这女子可是她一眼看到大的小孙女,本是大户人家的闺秀,如今为了家族利益,也不得不委身下嫁,牺牲当真是颇大。
阮小六满面的笑容,他抬头看了一眼那少女:“明眸皓齿的二八佳人,何处寻觅着如意郎君?为何非得委身下嫁。”
少女听闻,默不作声的低垂了脑袋。
然后阮小六站起了身:“贺老夫人,拿自己亲孙女做筹码,虎毒还不食子你却是够狠。但我并不吃这一套,要怪只怪,你得罪了不该得罪的人。”
贺老夫人古怪冷笑一声:“软硬不吃,你以为你今日能活着出去吗?”
阮小六脸上一青,心中却是故作镇定:“我若当即死了,你们贺家又能脱得了关系?”
贺老夫人笑了:“我自然是料到了这一点。贺家从医多少年,怎会少些稀奇古怪的方子。”
阮小六脸色越发难看,却仍是临危不惧,话语从牙齿当中一字一字的挤出去:“你们贺家亦是死到临头。”
他的命是楚翘给的,还她也是理所当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