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知逐胜忽忘寒,小立春风夕照间。最爱东山晴后雪,软红里涌银山。
一面忙着做生离死别,楚翘一面忙着暗中腹诽,两方人马各思一样,也能算是分工别致。
在护卫们的不懈努力之下,余金莲即使像王八一样拥有咬住就不撒的神,却奈何外界力量太过强大,强大的让不得不撒手。
段宏虽说是很喜欢很喜欢余金莲,可到底干了什么自己心里也有数,众目睽睽之下他得把他择干净,只能强忍着不舍与他的亲亲宝贝心肝暂时分离,留得青山在不怕没柴烧,日后再把捞出来就是。
余金莲眼见着这一幕,心生凄凉,什么都没了,自以为投靠了段宏便能过上想要的日子,临了到头东窗事发,这口口声声说爱的男人还是弃了。
心中凄凉万分,余金莲扭头向楚翘,撕心裂肺的哭嚎起来:“都是为着你,我娘死了!家没了!我做鬼也不放过你!”
娘死了,家没了……
楚翘听了一耳朵,觉得很奇怪,余氏怎么会死啊?不是常常讲好人不长命,祸害遗千年的吗?
两手捧着肚子,有点疑:“余氏是怎么死的?”
余金莲披头散发的回了一眼,忽然大笑起来,笑得笑得几乎岔了气,最后眼一冷:“知晓你顶替我出嫁北静王府,气不过,跳井而亡!”
楚翘的肚皮开始疼,似乎并不怎么疼,只是酸胀的厉害,腰腹以下酸的几乎了疼。心中暗道一声不好,整个人向后倒去,幸亏段青舟手疾眼快,及时扶住了妻子,才没教后空空的摔到地上。
楚翘手揪住段青舟的领,咬着牙艰难的道:“不,我怕要生了。”
段青舟先是一愣,随即反应过来,接着楚宁与他对视了一眼,异口同声:“日子不对啊,不好,这才八个多月,早产了。”
话音落下,段青舟将妻子打横抱起,转就往回跑,边跑边稳婆,楚宁着服随其后。下人们见主子风风火火的,心知不妙,于是也跟着一窝蜂的跑。到最后带走了余金莲,段宏却是被扔在原地没人管了。
东西是早就备下的,一回到屋,楚翘就被放在床上,两个稳婆在床边张的等待着,橙花脖子探脑袋的,也跟着心。
段青舟被拦到了外面,因为心里焦急,所以脚下是片刻的不得闲,踱来踱去没个安稳--早产和难产听着多像啊。
楚宁更是慌,他一边跟段青舟走,一边咧着大开始哭,因为妹妹早产了,早产和难产,只隔一线之间,要是妹子没了怎么办?家里的小姑也是要生的,万一也没了怎办,吓死他了。
他哭的很大声,哭得下人丫鬟纷纷侧目,不知道他一个哥哥,在妹妹门前嚎的是哪一出戏。段青舟手足无措的踱来踱去,也是没了主意。
楚翘躺在床上,意识有点模糊,耳旁的声音犹自喊的起劲,稳婆们宛如拉拉队,一个劲的喊吸气,别省力气,再使点劲儿。
余氏的死,不痛心,可以说是漠然无,而却是余巧叶最原始的,一时缓和不过,楚翘便早产了。
生孩子不是件容易的事,尤其是在古代,虽说有过,可这回却不如上回轻松,楚翘翻着两眼,觉自己已到了命的危急关头。
还好福大命大,足足生了一天之后“--出来了!出来了!是个姑娘,是个小姐!”
稳婆们扯着嗓子尖,然后门也打开,段青舟不顾着产房污,也不在乎稳婆们如何阻挡,飞奔着来到楚翘床前,一把拉住了楚翘的手,两眼微微有些湿润,嗓音也哑了:“翘翘,你还好吧?可有伤着。”
楚翘累得几乎想一头睡过去,但眼见着丈夫担惊怕的模样,又只好强打着神,用力的握了握他的手,气若游丝的道:“又不是头一回当爹爹,怎么还傻这样?我是生孩子又不是打架,如何会伤着。去,把孩子抱来瞧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