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平时哪敢冒犯这位秀才老爷?可为人父母者,最见不得儿女受欺负,便也顾不得许多。
“是不是余金莲那骚狐狸精先勾引的你!”
刘红杏哭花了脸,一腔怨火怒火妒火喷薄而出,对着水生秀才又掐又挠,恨不得将张水生撕碎了嚼吧嚼吧吃进肚里去。
“闪开。”
水生秀才被她扰得烦了,反手将人搡开,走到刘万金面前,弓腰行了一礼,道:“金莲是个好姑娘!我与她一见钟情,她没勾引我。”
刘万金一听,脸立马垮了下去,余金莲与余氏相视一眼,面上泛出喜气。
紧接着,水生秀才又开口道:“既出了这事,总不能辜负了金莲。岳父,今日我便要与红杏和离,还望您恩准。”
嗬,敢情这是有了新欢便要抛了旧爱?
堵在余家院门外围观的村人都给唬了一跳,纷纷表示鄙夷:皇帝老儿糟糠之妻还不下堂呢,芝麻大的一个秀才,书全都读到狗肚子里去了吧!
当然,也有个别羡慕的——羡慕水生秀才的艳福呗,这可是十里八乡最美的一朵金莲花啊!
刘红杏脸色顿时变得惨白,她一屁股坐倒在地,眼泪憋不住的往下掉,又看看面泛喜色的余金莲,彻底崩溃,嗷的一声哭了出来:“张水生你个挨刀的!小贱货把你魂都迷掉了啊?狗改不了吃屎,在云州城你搞大人家小姐肚子,害得家里啥都没了,还是我帮着瞒住爹爹的,你忘了啊!”
此话一出,刘万金险些一口气没接上来,忙抓了女儿,问:“红杏啊,这是怎地回事!咱家家业是咋没的!”
刘红杏抹了把眼泪,事到如今她也不打算再帮张水生瞒着,哑着脖子道:“爹,水生睡了人家陈员外的小姐。陈小姐肚子大了起来,水生怕事情便回来躲着。陈员外气不过,这才请人搅黄了咱家生意。路上那些劫匪,估计也是陈员外安排的。”
真相大白,刘万金气得哆哆嗦嗦,眼睛都红了:“我这是养了个白眼狼啊……”
人群中地楚翘又一次在风中凌乱:这水生秀才长得倒是人模狗样,怎会是这样一个极品大渣男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