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衣人又道,作为主上最得力人滴铁浮屠,办事效率自然高。别说只是纪家那些见不得人的私产,便是纪家十八代祖上姓甚名谁,娶了几房小妾都能查个一清二楚。
“银矿,竟不知纪家竟还有如此赚钱产业。”
段青舟冷笑了一声,将账簿摔在桌上。
好一个财主,天晓得一个矿洞一年能出多少银子,再炼成银锭……纪家只怕比表面上更富得流油!
国内银矿都是由朝廷把持,再由朝廷铸成银锭流通到市面上。那些没官府批文的银子算是黑银,市面自是流通不了,可即便是藏着不用,也是一笔不小数目了。
哼,私自开矿,还是银矿,这罪名不小了!
段青舟让黑衣人取出纸笔,当场修书一封:“既是他来上任,那便送他份小礼!也算是还楚家份恩情。且将书信送出去,再让人去拜会拜会那位举人,给举人老爷提个醒。”
“是!”
黑衣人暗叹这土财主也忒倒霉,惹谁不好偏偏惹上自家主上,当真是老寿星上吊——找死。
京城谁不知主上是轻易招惹不得的,主上若不愿当回事也就罢了,计较起来便是老王爷出面也无用。
段青舟凤眼含笑,一张面孔清隽出尘,堪称绝色:“你今日救了那蠢笨丫头,做得很好,且领赏去。”
“谢主上!”
饶是跟随主上数十载,黑衣人仍是惊艳了番,心说主上如此风华,真不知将来会便宜哪家的女子。
他心中亦暗暗起疑,主人与他救下的女子到底是何种关系?
阮夫人替主上订下的亲是做不得数的,主上将来也无需娶个农妇入堂,免得教人笑话。他二人虽处同一屋檐之下,却也没越矩,又整日吵吵闹闹。
可照主上的脾气,若真厌烦她,怎会处处维护让步?该不会是瞧上了她吧?如此众兄弟岂不是要有主母了!
黑衣人抬眼,偷瞄了主上一眼:主上向来洁身自爱,冰清玉洁、白璧无瑕,便是到了弱冠之年也未亲近过女子,活的无欲无爱,石头仙人似的。这突然动了凡心,未尝不是件好事。
日后真要与那姑娘成了亲,三年两载生下个小娃娃来,怕老主子在黄泉之下也要乐开花!
罢罢罢,咱做属下的,主上的私事八卦八卦尚可,过问还是免了,当然,他也没那个胆去问主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