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老头冷哼了一声:“咱光脚的不怕穿鞋的!衙门公堂上见!”
如意算盘打得噼啪作响,先叫老婆子装病,讹上两个钱,等差不多了再让她爬起来,如此一来既得钱又能唬住东家,妙妙妙!
张老头算计的很好,楚翘年纪轻轻,又是个女儿家,哪敢上公堂去打那官司?
此话一出,林家夫妇都快吓得给张老头跪下。
楚翘却不惊不惧,反而在边上抱着手,淡淡然的开了口:“我会些医术,这病我能治。包管药到病除,让张婆子活蹦乱跳的”
林富贵啊了一声,显然是不大信。
楚翘笑笑,一副胸有成竹的模样:“你们若是不信,且去问阮小六,他的命便是我救回来的。”
张婆子这病叫歇斯底里症,不是甚大病,要不了命,只是发作起来有些吓人,等情绪稳定后,过不了多会便会恢复如常。
“那好,若东家能把老婆子冶好,我也不再追究。”
张老头听闻,信了七八分,以为楚翘是真的能治人,不动声色的拿脚尖轻碰了一下躺在地上的张婆子。
张婆子会意,一门心思的躺在地上装病,嘴里吐着白沫子,手脚抽搐,不像歇斯底里症发作,倒像是抽羊角风。别说,张婆子装的真挺像回事,换了寻常人指定会被唬到。
小动作尽收眼底,楚翘浅笑,心中早有算计:“这可是你说的,将人抬进庄里,我去开药。”
“东家,不用诊脉?”
林富贵奇怪的问,乡下郎中替人看病不都要诊脉,用于判断病情的吗?
“何须多此一举。”
弹去衣袖上的一粒草渣,楚翘嘴角微微翘起,端的是风轻云淡,镇定自若。
见其如此风采,林富贵也不再疑,总之信东家的便是。与左氏一道,夫妻合力,将躺在地上抽搐的张婆子抬进了屋。
张老头则另怀了心思,若东家真有那本事,瞧出来自家婆子无大碍,这该如何是好?转念一想,自家婆子装病本领高强,便算是看出来了,她也奈何不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