微微风簇浪,散作满河星。
对于楚翘被卖,段青舟总觉这事不对劲,趁夜要睡前,破天荒的主动找了次楚翘。
楚翘刚洗漱完,脖子还挂着水珠,冷不丁瞧见段青舟进来,被吓了一跳:“怎地是你!吓我一跳,整日说我没礼数教养,也不见得你进屋会敲个门!”
“你……这几日在余家,可有发生过什么?”
段青舟眼盯着楚翘,只穿着件贴轻薄小衫,领口开的有些低,出一片晶莹肤,以及衫贴着的小小隆起。
段青舟是个正派的人,便将目往上移了移,落在对方白生生的脖颈上,他觉这脖子不长也不短,生得秀气的很。
他现在瞧楚翘,觉着是越看越顺眼。
“嗯…还真有这么件。”
楚翘将张水生大晚上来扰这事道了出来,一想到那些个亲亲宝贝心肝的,到现在还起皮疙瘩。
段青舟颌首,是了,余金莲,刘红杏两个人都一心系在这位秀才,准是嫉妒晕了头,这才拿楚翘开的刀。
那位自命不凡的秀才老爷,也有的是办法收拾。哼,居然敢将恶心主意打到余巧叶上,也怪不得他!
“早些睡吧。”
段青舟从架上取来件柳青的薄外裳替披上。
楚翘这才察觉阮娘替做的小衫实在太合适了,伏贴至极,青涩素薄的材显的清清楚楚。
“嗯,你也是,早些睡。”
拢了扰外裳,两世为人,楚翘并不觉得窘迫,反正段青舟够正,也不像是会拿当孩子看。
段青舟嗯了一声,回房却并未睡下,而是连夜去了清河县楚宅。
咣当一声,段青舟踹开了楚宁的房门。
在睡梦中无端端被人吵醒,楚宁相当火大,着惺忪的眼,打着连天的哈欠,张口便想骂人,可当他看清来者后,吓得把出口的骂词全吞回了肚里。
“这大半夜的,您怎地过来了,也不让人通报一声!”
楚宁一骨碌爬将起来,鞋也不穿,赤着脚就去给段青舟倒茶。
“自是有事。”
段青舟淡道,连多余的一眼也不分给楚宁。
楚宁拍拍脯:“尽管吩咐!保管办的漂漂亮亮!”
段青舟吃了口茶,道出了楚翘险些被卖的事。
楚宁是真觉着楚翘像他妹妹,一听,这还了得,当即拍了桌子:“本青天这就领着衙役把家房子给点了!再将那两个毒妇先杀后,再杀再!”
“小宁,二人长得…不怎样,你当真要如此?当真是好胃口。”
被段青舟戏谑的瞧着,楚宁自知失言,讪讪的闭了,收回那套纨绔子弟的做派。
“这事已作罢,只不过,有个自作多的秀才老爷调戏余巧叶。”
段青舟的语气平淡,却隐隐着怒火。
“了他的狗胆,敢调戏本青天的妹妹,我一胳膊掐死他!”
楚宁火大,小小秀才,也敢调戏他妹妹,活的不奈烦了!
“也倒不用见,历年清河县会试,县令为试——”
段青舟话未完,楚宁便眯起了一双狐眼:“本青天一把火燎了他卷子!”
“嗯。”
段青舟颌首,左右是个草包,如此一来省得批阅他的卷子,也算是替朝廷分忧。
楚宁笑眯眯的道:“当嘛,就这点好,看本青天不玩死他!”
当今圣上重修文德,这秋试三年一次,考期在秋八月,由朝廷选派正副主考,共考三场,每场三日。
考中者便称为举人,便可到参加更高级别的乡试,由礼部主持,如果再脱颖而出便能参加殿试,由皇帝亲自监考。
这一日,清河县的文人学子,全聚在了贡院大门前,只待时辰一到进考场,参加会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