梳洗一番,又换上新裳,总算是看不出昨夜的狼狈痕迹。
在前世,一夜风流之事,楚翘见惯了,可到自个头上,况且是在在不愿的况失,楚翘对此不免耿耿于怀。
“王八蛋!挨千刀的!牛顶马踩的!”
楚翘一边咬牙咒骂着,一边往自个的房里走去。段青舟则在后边听着,涨红了一张俊脸,窘迫至极。
“翘姐--咦!”
阮小六从外边急急奔回,正巧见了这一幕,瞪大了眼,惊奇道:“段大哥!你怎地来了?”
“有话快说,有屁快放!”
楚翘横在段青舟面前,心头不爽快,一开口便是火气。
阮小六鼻子,跟在楚翘边久了,也清了几分脾气,虽不晓得为何楚翘一大早的凭的火气大,但还是知趣的不多过问:“翘姐,不妙了!张驴蛋不见了,那张家夫妻说他家大儿子是在庄子里丢的,来找你要人咧!”
听罢,楚翘怒的挑起了两道眉。
心里有数,一来二去的,前因后果想了个。
张驴蛋调戏段青舟在前,后有张驴蛋借酒认错,段青舟也言那杯酒是被加了佐料的。
段青舟相扮的真,扮的,准是张驴蛋癞蛤蟆想吃天鹅,下药在酒中哄他喝下去,等药劲上头好占便宜。
哼,使这种下三滥的手段,人不见了反倒来找,纯粹属核桃的--欠打!
楚翘又正憋着一腔怒火,冷笑一声:“巧了,我也正要找张家人呢,把人到正屋里!好好的算笔帐!”
为泄失之仇,楚翘这回断不会轻易饶过张家人。
“爹,东家咋还不来?”
说话的是,张老头的二儿子,张牛蛋,同他大哥生得十分相像,都是一样的壮形,邋遢模样。
张老头眼珠子滴溜溜的直转:“诺大的家私,还怕跑了不。非得教将你大哥出。”
“就是就是!”
边上地张婆子尖着咐和。
这张家人个顶个的无赖,张驴蛋一夜未归,以为事败让楚翘给拿住了,便气势汹汹的来要人,丝毫不管自家做了甚见不得人的事。
一瞧见楚翘出来,张家人便炸开了锅。
“东家,你快些将我大儿出来!”张婆子跳着脚,手指着楚翘,一副活要吃人的模样:“否则你讨不了好!”
段青舟上前一步,挡楚翘面前,眼神凌厉:“你大可一试!”他不多言语,却别有一番渗人气势,一下子便将张婆子压的矮了几分。
张驴蛋是死了的,只怕尸首都不晓得被丢到了哪,或是让豺狼虎豹吃了,但总归是他自作自,怨不得谁。若张家人依旧咄咄人,段青舟不介意出手死他们一家人!
“这大清早的闹甚?你儿子一没卖于我,二不是我家长工,三还长了两条,凭甚来找我要人?”
楚翘面上假春风,心头冷笑:你不仁,休怪我不义!这回要不把你们一家收拾干净了,楚字倒着写。
“哼,昨夜驴蛋在你家吃酒,瞧见段小姐醉了,怕小姐遭遇不测,便随后关心,哪知一夜未归!段小姐是你家客人,人又是在庄子不见的!东家,必须给老汉俺个代!”
张老头反问,说的无比好听,自家那点龌龊心思,反而避了个干干净净。
“就是就是!不找你要,找谁要!”
张婆子又猖狂起来,段青舟冷睨一眼,这才闭了,躲到张老头边上,探头探脑的,又生了一副尖猴腮,堪称稽。
占理不饶人,简直欺人太甚。楚翘憋着火,半眯着眼笑道:“无缘无仇的,我能拿你儿子作何?怕不是做下亏心事吧?”
这话可将张老头堵了个结实,因为楚翘说的很在理,他捡着好听的说,反而教楚翘没了绑张驴蛋的理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