冲狗子眨了眨眼,楚翘下了吩咐:“狗子,我听说那张家幺儿会赌钱,你且帮我去打探打探。”
“汪,巧叶啊!整天跑来跑去,咱膘都掉了几斤!”狗子虽然不爽,但念在三斤肉骨头的份上,还是卷着毛尾巴,迈着的狗爪子,扭着狗屁股,一颠一颠的出去了。
没多大会儿,狗子就回来了,尖身尖气的开口:“汪,巧叶,巧叶,那叫狗蛋的确实会赌,这会在酒馆里赌着咧!”
楚翘捏着下巴,又问:“怎么个赌法?玩的是甚?”狗子歪着狗头认真地想了想,道:“汪,玩的是色子,好像是押大小!”
这个玩法不算太难,楚翘笑笑,伸手在狗子下巴上抓了两抓,舒服得狗子直眯眼睛:“走,我带你们去酒馆里见见世面!”
落在楚翘双肩上的两只小雀,勾着鸟头对看了一眼,都是一脸的懵,不知楚翘打的甚主意。
来福酒馆里人声鼎沸,喝酒的也有,赌钱的也有,看热闹的更不在少数,老老少少无一例外,都是些男子--来这的都是些散汉闲人,好人家的女子是从不到这来的。
楚翘生的又不难瞧,绿小袄,白罗裙,鸦黑的头发上淡淡几支花翠,七分俊俏,三分秀气,真叫个漂亮。
一出现,许多双眼睛便落在了她身上。
正在赌钱的张狗蛋也斜着眼睛看向楚翘,他认出了来者,便阴阳怪气的道:“咋,东家也来这种地方玩了?”
楚翘笑而不语,只是向柜台要了碗女儿红,喝了一口,用手端了酒碗,这才转身,她笑微微的道:“这地方只要有钱便都能来,光你们男人吃酒耍钱,我一个女儿家便做不得吗?”
话音刚落,楚翘便从袖中掏出个一分的银果子脆响响地拍在柜台上:“姑奶奶,今个儿也来上一局。”
张狗蛋被堵得没话说,只得自认倒霉,又见要开局,便低头玩自个儿的。赌桌上的庄家笑咧着一张嘴,问:“狗蛋,你这回是要押呀还是小?”
张狗蛋今日手气不错,赢了不老少,便爽快的摸出十个钱来,道:“老子这回还押小!”边上的人见风使舵,连忙下庄跟押。
色盅一阵摇晃,打开时,三个色子正面朝上,清一色的二点,果然是小。押反了的赌客,一个个摇头晃脑,直叹这小子今日手气好,逢赌必胜。
在边上看了好一阵的楚翘听了,冷冷一笑,十赌九输,逢赌必胜?只怕今日张狗蛋连底裤都得赔掉!
她摸了摸右肩上红嘴小雀的翎毛,笑微微地说道:“逢赌必赢?莫要开玩笑了,当是甚高手,不过是走了点狗屎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