取回来了那白骨之后便只需要直接将它们放在朱砂里即可,王晴书拿出朱砂,将那些白骨包了进去,裹严实之后便又收好朱砂。
这个时候也过了许久,王晴书估着邵简阳也应该走了,便起往之前的院子走去。
上揣了一些钱,大概有二两银子左右,送出去做人倒也算是足够了。
不过等到回到那院子的时候,恰好上了大家伙准备吃午饭。
院子里主屋传来一阵阵唢呐响锣的声音,是丧乐奏响的声音,王晴书之前离开的时候都还没有这奏乐,估计是后面请来的。
院子里所有人都已坐在了座子旁准备开饭,各个与周围的朋友邻居头接耳谈天,有说有笑的模样,哪里看上去是像来参加丧礼,完全只是单纯的来吃顿免费的午餐而已。
想着人死后啊,估计也就只有亲人会为他的离去而伤心,其余人很快便会将这个名字忘在脑后,这才是大部分人的真实况。
王晴书摇了摇头,站在院子门口开始寻找着豆豆和莱敷,打算他们一会等着一起回家。
豆豆他们正和村里的一群小朋友一起玩,倒是很好找,跟他们说好一会在大门口等之后,王晴书便直接进了主屋。
主屋的门大开着,中间放着一块门板,被当了简易的停尸台,上面躺着一尸体,被黑的布遮盖着严严实实的。
那应该就是这户人家死去的儿子。
在尸体的旁边,有两个头发花白的老人正站在一旁抹着眼泪,王晴书猜测他们应该就是这家仅剩的两个人,也就是死者的父母。
两人已是年过半百的年纪,陡然间遭了丧子之痛,绪难免不能平静。
王晴书上辈子这种况见过不,和师父出去接单的时候也做过为别人超度的这种事,自然那些安死者亲属的话也是得不能再。
所以很快走上前,说了几句客套话,无非就是让两位老人家不要再伤心了,若是儿子看到他们因为他的死这么伤心,在地下也不会放心的。
“呜呜呜……王姑娘啊,你说的这话我都懂,但是这活生生的人……就这么没了,我们老两口是怎么也想不通啊……呜呜……”
那年迈的妇人,脸上满是皱纹,拉着王晴书的手一边说一边哭。
“我的儿他才十七岁啊,他连媳妇都还没娶上,还没留下个脉就这么离开了,呜呜呜,我苦命的儿啊!”
老妇人越说越是悲痛万分,或许是王晴书耐心的陪伴让有了发泄的渠道,开始回忆起儿子的事迹。
“他打小就孝顺,很小就跟着别人上工,给家里挣钱,家里的这个院子都是靠着我儿一个铜板一个铜板攒起来的,而且从小到大从来没有生过什么重病,他怎么就突然就这样去了呢……呜呜呜……”
王晴书起初还是半敷衍半真诚的听着,不过当听到这句话的,整个人突然一愣。
“大娘,你说什么?你儿子体一直很健康?”
老妇人了眼泪,不明所以的看着,不知道为什么要问这话,不过还是老实的点了点头,“是啊,我儿体一向很健康,什么大病小病都很生,他挣的钱全是靠他用自己的力气换来的,整天都在运动着,哪里会有可能得病啊!”
王晴书这才跟突然回过神一般。
是啊,记得当时那群工人的头头领着他的兄弟们来到山下修房子的时候,自己虽然没有每一个都认,但是有印象,那些人几乎个个都是材健硕,体型强壮,气神十足的汉子们。
他们的体都非常健康,如果不是有什么遗传疾病的话,普通的小伤小病,肯定是无法让他们因此而丢失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