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神暗了暗,心头顿时一跳,不知为何有一丝不详的预。
不过好歹还是定了定神,强挤出笑。
和李玉刚刚才做了那档子事,肯定不能有什么事,一定是自己最近想太多,头脑有些混乱了。
“李郎,你要说什么啊?”
李玉在心中想着措辞,一边低头系着扣子,并没有在第一时刻回答周惠惠的话,而是在穿好服之后,从自己的钱袋里拿出一锭黄金。
周惠惠见到他这个动作,心中的不安正在不断的扩大,脸上的笑容再也维持不住,结结的问道李玉:“李,李郎,你这是做,做什么?”
李玉摆出一副苦不堪言的样子,强的将那金子塞到周惠惠的手中。
“惠惠,咱们俩的事被我娘知道了,说了,你毕竟是过亲,还生育了一个那么大年纪的儿,所以无论如何也不会接纳你的,我昨天和前天,已在跟前整整求了两天两夜,可是都没有说动,还差点被关起来,说让我不许再来找你,不然就打断我的。”
周惠惠的脸早已变得苍白,可是李玉想说的哪里这么快说完,正头还没说出口呢。
“而且,前几天我不是生了一场重病吗,那几天我想了很多,我觉得咱们俩事有缘无份,在错误的时间遇到了对的人,虽然互相深爱着对方,但是如果再继续这样下去的话,以后一旦被别人发现,肯定会造万劫不复的灾难!”
“那,那你的意思是,想让我们,就这么断了?”
周惠惠难以置信的看着李玉,张大眼睛,嗫嚅,花了好大力气才从咙里挤出这么一句话。
李玉眼眶湿润了,用袖子了眼泪,无奈的点了点头。
“这本来是就一个错,我们不能再让错误延续的更深了,你想想你的丈夫,你的儿,他们都不知道,你只要忘了咱们俩的事就能过上从前的日子,而且你丈夫不是远在千里之外还挣不了几个钱吗?我可以让他来我名下的铺子做掌柜,每个月给他开一两银子,这种活计既轻松,还离你们近……”
“李玉!”
李玉的话还没说完,周惠惠就再也听不下去了,狠狠闭上眼,尖声出声。再睁开眼时,眼中只剩满满的恨意,刚才的深再也看不见。
“当初是谁用花言巧语骗的我?我不从,你还说要让我一家在古路镇过不下去,还说会爱我一生一世,就算我嫁过人也不介意,可以帮着我跟王家和离,一旦脱离王家就娶我进门?这些都是谁说的?是谁还发过毒誓的?”
当初李玉确实是对一见钟。
当时两家人因着婚约初次见面的时候,王家老两口那时候正好遇上了收粮食的家,所以走不开,便让周惠惠陪着“王晴书”来镇上的酒相人。
“王晴书”长的好看,但是容貌却过于艳丽,像一朵带刺的玫瑰,而周惠惠则皆然相反,外表温,给人的觉很舒服,就像弱的水仙花,轻摆枝叶,便能引得无数观客流连忘返。
李玉本来就自诩是文人,虽然被王晴书的容貌惊艳了一下,不过当时的“王晴书”因为没有见过什么大世面,也从未见过李玉这么俊朗白净的公子哥,所以显得唯唯诺诺,一点都上不了台面,更何况的长相在李玉眼中看起来是艳俗之资,哪里有周惠惠那么清雅脱俗。
所以这该相亲的人他没看上,反倒是看上了陪着“王晴书”来相亲的周惠惠。
他本就算得上这镇里的小霸王,家里有钱有势,做了什么事都有李夫人追在后屁,而且烟花巷柳的那些个胭脂俗他早就玩腻了。
现在突然看到了周惠惠,再加上还是了婚生过孩子的,更是有一分不可言说的忌快深深吸引着李玉,让他无法自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