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山的时候豆豆明显有些胆怯。
因为前几天自己被卖的时候没有一个人对出手相救,而且那些大人们看的眼神仿佛像是在看什么取乐的玩意。
在那些或打量或看热闹的眼神下,只觉浑冰冷如坠冰窖,可是那天明明是晴空万里,艳阳高照。
豆豆对山下那些人的印象非常不好,但是王晴书不会做服,只能找们,豆豆在心中下定决心,自己一定要学会做服,以后为小姑姑和自己做好看的服穿,不会再去找别人。
王晴书其实也并不知道要去找谁会比较稳妥,只能在离王家最远的一边开始找起,至,不会那么尴尬不是?
他们山脚下其实就有一家人,是李皓曾来借煤油的那一家,王晴书是不知道他们一家子什么德行,所以站在那户人家的竹篱笆门口,清了清嗓子朝里面喊道:“你好,请问有人在吗?”
那户人家院门虚虚掩着,倒是院的几间屋子都开着门,却不见人的踪影。
王晴书这才了一声,就有一个约莫三十左右的妇抱着一个和豆豆差不多年纪的男孩子走了出来。
看见喊的人是王晴书的时候,那妇还明显楞了一下,显然是认识王书的。
“王家,不是,王姑娘,你这是找我们有什么事吗?”
王晴书估着那妇刚才可能是想下意识的自己王家姑娘,然后想起自己和我王家分家了,所以才临时改了口,心下顿时对印象好了不。
王晴书笑了笑,在妇的注视下大大方方的推开了面前的篱笆,走进小院对那妇道:“大姐,是这样的,请问你们家里有人会红,做小孩子的服什么的吗?我们家豆豆这些裳都不能再穿了,所以想让你们要是有机会的帮忙做两,你放心,这自然是有报酬的。”
那妇人是这家的大儿媳妇,名唤英兰,嫁夫家有十年,生得一子,待人和善对公婆也好,是个十足十的贤妻良母。
按道理说这种人应该日子过得很舒坦才对,可是英兰在这个家却过得并不顺心。
只因为婆婆和公公都是个闭门抠的,丈夫下面还有两个弟弟,都到了家的年纪,却依旧不准三兄弟分家,这不分家自然就只能吃大锅饭,上伙食费,所以这么些年了,男人和挣的钱竟然是一分都没有得到,全部掌控在婆婆手里。
英兰做服的手艺是还不错的,偶尔也会帮着外头的人做点刺绣什么的补贴家用,这活计自然是在婆婆看不见的地方做,不然这钱就不得不上了。
每次看到自己儿子团团留着口水看着别家的小孩子吃麦芽糖这些小玩意的时候,都心生不忍,想去找婆婆拿点钱买零,只会得来一通怒骂。
“饭没吃饱还是怎地?没有零就活不下去?买零不要钱啊,咱们一家子这么多人,哪有那么多闲钱给你那宝贝儿子吃,走开走开,赶去把地里的菜给我收回来。”
次数错了,英兰也知道自己婆婆到底是个什么样的人了,想从手里拿出一个铜板,都称得上难于登天,偏生自家男人还是个憨的,每次上工挣得的钱都乖乖的上缴,名其曰自己在家住着也没什么开销,让娘亲给存着也不是坏事。
每次一说这话都差点把英兰给气的吐,这钱进了婆婆的口袋制定没有再拿出来的机会了!
所以一听到王晴书说有报酬,又恰好是自己的强项,英兰赶左右看看两下,见婆婆没有出来,压低声音对王晴书招了招手,示意跟着自己往外边走。
王晴书挑了挑眉,也没多问,倒是好奇的跟着英兰往外走,像做贼一般。
直到走到小院有一段距离的地方,英兰才转对王晴书说自己会做服,家这小子的服都是自己一针一线做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