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是知道王氏这人有多能说的,本来不想和一般见识,可是要花着一半的钱买上好的,他是做生意的,好歹不能这么个亏法啊。
王氏一听更不乐意了,着腰指着那,开始掰着手指头算:“你这一斤半半瘦的牛,你卖十个铜板一斤,人家镇上这比你好的可都才九个铜板,要不是看在咱们一个村子的份上,你以为我会来你这买?”
不过话虽这样说,但是王氏也知道,镇上那些人卖的牛肯定是不比得这农户家养的好的,毕竟镇上卖的牛味道很重,不知道是喂什么长大的,而这农户家的牛是他们看着喂养的,整天散养在河边,吃吃草走动走动,非常健康,且质鲜。
农夫一听这话差点没脱口而出那你去镇上买啊,可是他为人老实最笨过头,只好涨红着脸气的直气,却一个字也说不出。
还不是因为邻里邻居的,所以最后只能苦着一张脸咽下这口气,王氏一看他被说通,就要指挥着他继续给自己割点纯瘦补上刚才的。
不过就在这时,王晴书再也看不下去了,嗤笑一声走了过来。
“大叔,你这些牛一共还有多,全部都给我包了吧。”
王氏一听背后是的声音,猛地转过头,脸立刻就变了。
可是王晴书却像是没有看到一般,直直的走向那农户,再次重复:“所有的牛,我都要了。”
农户起先还没有反应过来,后来总算是明白了王书的意思,瞪大眼睛不可思议的看着王晴书,结结的问:“所,所有的?”
王晴书云淡风轻的点了点头。
“比如说,你不想卖给某些人的牛,我也可以帮你买下来,毕竟我知道你们做生意的,有一个宗旨就是价格高者得,我愿意比你卖的多出两个铜板的价格将所有的牛买下来。”
说完,王晴书几近挑衅的看了王氏一眼,那眼神充满讽刺。
像是在说这么抠还来买什么牛,就别让人家卖家为难了。
农户一时间有些纠结,虽说王晴书说的理是这个理,可是他好歹以后要在这个村里住,要是和王氏闹僵了也不好,所以想了想还是只能疼的将刚才那就那样卖给王氏,至于其它的,则可以全部给王晴书。
他一年到头就靠着这段日子杀牛来卖,可以说是挣得就是一整年的辛苦钱,自然是能早点卖心里更有底。
他这下也不再耗费时间和王氏多费口舌了,干脆利落的将刚才那块瘦偏多的牛递给王氏,然后手对说:“十个铜板。”
王氏一看那,再想想十个铜板的钱,顿时觉得上的一阵疼痛。
明明刚才要是王晴书没有来的话,自己都已快要说动这人给自己多拼点瘦了。
可是这个该死的丫头片子一来!
王氏气恨的牙痒痒,还想说什么却被王晴书给突然截住话头,语气凉凉的说:“这位大娘,不是我说,就这一两个铜板你还这么介意?您这小气的模样可莫不是不记得您前两天才得了二两白银,还是凭空捡的那种。”
王氏一听这话顿时脸一黑,下意识反驳:“谁说是我捡的?那可是我自己……”
自己凭本事给挣来的。
话没说出口却是及时的止住了。
毕竟之前卖豆豆那事可是闹了好大一场笑话,背后嚼舌子的可不,大家明着暗着都说六亲不认,冷无,把王氏气得够呛!
所以这下自然是能不提这个话题就不提,不然这可以称得上是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自己揭自己伤疤。
王氏上次是领教过王书的伶牙俐,知道自己说不过,再加上这也买到了,当下便愤愤的低头找着钱袋,一脸不舍的从里面数出来十个铜板,猛地扔到农户的案板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