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止阚季荼，就连已经倒地了的烬，眼里都闪过了诧异。
仔细一看，这道灰白色的身影竟然是越言！
不是烬，是真的越言！
越言生生受了阚季荼一击，倒在了烬的身上，看到那张和自己一样的脸，竟然笑了出来。
阚季荼手里的剑滴着血，他却一下子不知道该往哪里放。
“这里交给我，去帮那五个人！”然而形势并没有给阚季荼很多思考的时间，宴辜离开了林九歌，接管了阚季荼这边的事情。
可是现在的烬，哪里还需要宴辜来看着。他身上压着的越言，就已经让他动弹不得了。
不是越言有多重，而是越言突然帮他挡剑的行为，让他至今缓不过来。
身上的越言血流成河，烬的身下，就是他的血。
谁也没有想到，这场战斗中第一次的血泊，竟然是越言贡献出来的。
身下的血不停地刺激着烬，激发了他沉淀多年的人性。
“你能...让我看看...你的脸...吗...”越言看着烬那张和他一样的脸，微微笑了笑，完全没有一点被囚禁者该有的怨恨。
烬微微一怔，没想到越言最后的愿望，竟然是看他的脸？
烬有着千面撒旦的称号，不同于玉无涯易容戏耍，因为烬的身份，所以他每次游走于人群间都会换一张脸，很少会用自己真面目示人。
越言的脸是他用的最久的一张脸，久到他都快忘了，自己本来的面目。
“好...”烬强忍着陌生的情绪，艰难的吐出了一个字。
越言只看到自己面前那张熟悉的脸慢慢变化，一点点变得陌生。
这是一张不算好看的脸，但是也绝对说不上丑。越言一点一点地勾勒烬的轮廓，竟是说不出的释怀。
做了两年他的人，就是这个样子的吗？
越言释怀的吐出了最后一口气，手终于垂了下去。
“越言！”
“越言——”
两个声音同时响起，不仅是烬，还有另一个飞奔过来的身影。
白深如！
白深如不知道什么时候站在了一边，本来不想现身，可是看到越言的手彻底垂了下去之后，还是忍不住跑了出来。
可是跑出来之后，看到烬怀里的越言，她却不知道该做什么了。
另外两边的战局因为宴辜的加入变得如火如荼，而越言和烬这边却好似被结界屏蔽了似的，与其他地方格格不入。
“烬，你在伤心什么！”一个近乎尖锐的声音传来，把烬的神志唤了回来。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