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年男人一把攥住凉母的头发,手中的菜刀对着凉母的脖子比划:“你说!这些海深仇,我报是不报?”
他通红着眼,细数起往事不易,瞪着凉俏俏:“父债子偿,天地义!”
凉俏俏听得皮疙瘩都跟着竖起来,灵动的水眸带着一抹同,再看这些人,其实不过是生活婆娑的普通人。
张张,还没有来得及开口,侧,晋漠擎发出一声冷嗤:“你们报错了仇。”
“你说什么?”中年头一怔。
凉俏俏也转过头,呆怔地看着晋漠擎。
“看来,你们完全不懂公司运营,”优雅的男人抬手,指了指中年头,“这种事,找到会计的头上,是人指使吧?”
就在刚才,凉俏俏是沉浸在故事之中,而晋漠擎则快速地分析了对方的说辞。
这些话,包括他认为该找凉俏俏的父亲报仇,这个源头,本就是错的。
中年头先是一怔,随即怒道:“我为我的妻子孩子报仇,还用得着别人指使?”
“最起码,让你来的那个人,并不是诚心想帮你们。”晋漠擎指了指在座的几个人。
乌合之众,手里都拿得是什么武?菜刀,水果刀,没有一个像样的,分明就是临时起意,想着要冲过来报仇。
“公司会计,报账对账,负责各银行账目的款项管理,这没错,比如给你们发工资。”
晋漠擎一针见地指出:“但是你们发的钱,到不了会计的手里,因为,这份钱发还是不发,什么时候发,会计说了不算。”
一下子,在座的人都愣住了,凉母被人抵着脖子,泪眼朦胧,这边,英俊的男人气定神闲,指出对方的业务错误。
“那,那钱在谁那……”中年头被说愣了,手上松了松,凉母重新跌坐到沙发上。
凉俏俏也跟着松了口气,刚才真的是吓死了。
激地看了晋漠擎一眼。捕捉到的眼神,晋漠擎点了点头。
“钱在能够真正做主的人那。”这也是凉父案件的关键所在。
照理,如果凉父真的监守自盗,当初那些钱呢?
如果真的有,直接退还,为什么凉俏俏家里还过得这么清贫。
对于一个普通家庭,那么一大笔钱,不留给妻,留给谁?
凌冽霸气的眸子,划过一道。
凉俏俏说得没错,父亲,很有可能是冤枉的。
“那,那又怎么样?”中年头一时间没回过味儿来。
“就是说,这个钱,你算不到我爸爸的头上来。不是他拿的钱。”
凉俏俏很快理解了晋漠擎的意思,抬手指了指家里这不到六十平的小房子,沉声道:“再说,我爸如果真的拿了那么多钱,我跟我妈生活怎么这么艰苦。”
为什么不住个大房子?憋屈在这种小地方,很有意思么?
一时间,在场的几个人都愣住了。
“那也有可能你们是故意博取同,为的就是让我们不好找!”
一个刚过三十的男人怒声道:“不要以为你们说这种话,就能阻挡我们报仇的决心!”
“对!”
“没错没错!别以为这样就能糊弄我们!”
“分明就是故意这样说,还不是为了救这个罪魁祸首!”
说着,男人向着凉母的脖颈,刀子送了送。
“别乱来!”凉俏俏张不已,抬手阻止。
这些人不讲道理。分明已说得很明白了,可是他们还想胡搅蛮缠。
“我爸爸是清白的,当年的事,他一直都在说自己是清白的。”
凉俏俏抬起手,安抚他们:“咱们是一伙的!你们不能放过仇人,我也不想让我爸一直背负骂名,死了都不消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