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姝菡晕了过去,余下几个大汉面面相觑,不知所措。他们虽是专业打手,却也没接过打人的业务,下手没轻没重的。本想快活一把,谁知道这人会撞在墙上,流了这么多。再看看赵姝菡头发凌乱不堪,鼻青脸肿还带着迹,手臂上皆是伤,最重的还要属撞墙上的脑袋,这不,短短几分钟功夫脑袋上流的都染红了半边肩膀的白T恤。
几个大汉四下了,却是发现地方偏僻,本没什么人。若是他们就这样走了,任由这人自生自灭,只怕会闹出人命来。
“这,咋办啊?”一个大汉问道。
“什么咋办啊,趁着没人发现,快跑吧!”另一个大汉道。
正在他们对着已然昏迷过去的赵姝菡讨论着要不要逃跑时,一个像是他们头目的大汉走上前来,出两只大手拍在他们的后脑勺。“啪”的一声声响,两个被拍的大汉捂着后脑勺委屈地看着头目,只听那头目道:“跑尼玛!还不赶送医院啊,这要是出人命你们谁逃的了责任!”
说着,他像是恨铁不钢地又冲着那方才撕扯赵姝菡服的大汉拍了一下,吼道:“就你特么猴儿急!”
接着,几名大汉七手八脚地抬着赵姝菡便往医院奔去。好在医院尚不算远,几名大汉扛着赵姝菡狂奔,不过也就几分钟的路程。
到了医院,人多嘈杂,为首的大汉四了,最终没到白大褂医生的影,于是扯开嗓子大吼了一声:“有医生没啊?要死人了!”
本来还在排队挂号的众人忽然听这一吼,不瑟一下。护士听见了,往这边张一下,只见几个大汉围着一个孩,孩约莫二十上下的样子,本来扎了马尾的头发凌乱不堪,乱糟糟地顶在脑袋上。干净白皙的脸庞现在也是次呼啦的,上白的T恤此刻已然被地上的灰尘染得本难辨,更是有几被蛮力撕扯开的痕迹,出雪白肤。最为醒目的还是额头的伤痕,流了很多,直到现在还没完全干涸止住,依旧不时地往外冒着。
护士一看慌了神,赶忙医生出来,医生护士又是杂七杂八地将已昏迷不醒的赵姝菡抬上担架,向急诊室走去。
众人的注意力都在重伤的赵姝菡上,哪还有几个人注意送来的几名大汉。那几个大汉互一眼,二话不说就正大明地从医院大门走了出去。他们可不敢留着,先不说那孩醒不醒的过来,便是日后养好伤啥事儿没有,他们也是个故意伤人罪。即使撇去这些不理,那孩伤得那么重,他们送来的,肯定要付医药费。
笑话,哥几个把打这样都拿不到医药费那么多的钱,哪还可能倒赔医药费?于是几人不多留,见赵姝菡被医生抬走,也立刻就拔脚走了。
而急诊室这边,不省人事的赵姝菡自是不知道这些乱七八糟的事。
急诊室,两三个护士和一个医生簇拥着昏迷的赵姝菡来到这里,略检查后发现左手手臂和两肋骨骨折,另外脑袋上的伤口颇为严重,需要进行手术。本来一切准备就绪,却在做手术时犯了难。这孩如今昏迷不醒,可找谁签字呢?
这是每个医院都必走的程序,大大小小的手术不论种类,都需要人签字。医生让护士去找方才那几名大汉,不管怎么说送来的人总归是与有牵连的不是?奈何护士匆忙跑去却又十分焦急地回来,只道那几个送赵姝菡来的人已不见了。
眼看着时间一分一秒地过去,赵姝菡况危在旦夕,却又没人敢担这个责任在没人签字的况下就贸然送手术室。
众人正不知所措着,忽然一个眼尖的护士指着赵姝菡旁的包包道着:“这应该是这个孩的包吧,我刚看见送来的人拿着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