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想到，司御宸好像曾经说过，兽山的阵势，似乎对灵兽们有着一种制约的作用，但凡离开兽山的灵兽，就不能伤害人类，如果伤害人类的话，轻则会受到反噬，重则的话，可能就无法重回兽山，而无法回归兽山的灵兽，最终也是无法存活于世的！
这是司御宸曾经和她说过的话，可她在顾云城被袭击的时候，居然没想起来！
反而是在这种时候，抱着它思考的时候，才想起来。
猛地抬起头，苏若清看向司守陵，沉声道：“陵叔，噬天玄尊手下的那些灵兽，为什么可以随意的攻击人类？”
“您……怎么会突然这么问？”司守陵显然并不知道司御宸把兽山结界的特点告诉了她，颇有些意外地反问。
苏若清微微抿唇，冲他道：“小狼曾经告诉过我兽山结界的事情。”
“原来如此。”司守陵微微一笑，目光温和地道，“噬天玄尊不知道用了什么特殊的方法，可以让灵兽们不断的吞噬别的灵兽，甚至于把人类的力量化为己用，有了这点，它们就算离开了兽山，也不会没有灵力可用，而据我查到的情况来看，那些凶戾的灵兽们在离开兽山后，居然还能毫无阻碍地回到兽山，那，恐怕是因为，那些灵兽们体内，沾染了人类的气息，所以才能在出入结界的时候，迷惑了阵势！”
“迷惑阵势？”苏若清微愣了一瞬，难以置信地蹙眉，“还有这种操作？”
司守陵神色沉重地点了点头：“嗯，但，这样总归还是会有很大的弊端，而且，这也与历代兽主的传承观念相悖！”
与历代兽主的传承观念相悖，那也就是说，历代兽主，其实也是渴望人类和灵兽可以和平共处的吗？
所以，司御宸也是这样吗？
仿佛看出了她的疑惑，司守陵接着又道：“根据历代兽主留下的手札记载，过往先贤们，虽然也有意想跟人类和谈，但不知为何，最后都会落得个惨淡收场，久而久之，先贤们已经几乎要放弃了这个决定了，可就在十余年前，前凭兽主却险些就实现了这个梦想……”
话说到这儿，司守陵的目光，却陡然黯淡了下去，缓缓抬眸，看向祭坛的方向。
那幽沉的目光，看上去，仿佛陷入了一场极为沉痛的回忆当中一般。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