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村长虽然已不是村长了,但他的威信还在,刘大庆只好委屈自己,向他解释道:“老村长,你有所不知,这次医术比试,关系到村医务室医生的人选,我让村民们选出一个医术和医德都满意的医生来,这有什么不对吗?”
“好一句医术、医德都满意的话!”老村长冷冷的看了一眼刘永才,“刘大庆,我问你,刘永才在这里给乡亲们赠送毯,这合适吗?”
刘大庆厚着脸皮,强词夺理道:“老村长,你是不知道,只要是今天来参加投票的,刘永才一视同仁,我觉得没什么不合适的。”
“是吗?那我娘和我怎么就没领到毯呢?”刘梅挤到老村长旁,小声嘀咕道。
“这……这可能是人多,一时疏忽了吧。”刘大庆支支吾吾着,朝刘玉芝使了个脸。
刘玉芝会意,两手各提着一床毯递了过去,“刘梅,都是阿姨的错,阿姨向你道歉,请你收下吧。”
“呸!谁稀罕你的破毯!”刘梅闪到了老村长的后。
“好,这事暂且不提。”老村长厌恶的看了一眼刘永才,“刘大庆,你认为刘永才医术、医德都不错,是不是?”
刘大庆狡猾的笑道:“老村长,我可没这么说,乡亲们的眼睛是雪亮的。”
“是吗?那我就来跟乡亲们说道说道。”老村长冷笑一声,“刘武爷儿两做村赤脚医生十几年了,现在还住在那座破庙里。刘永才呢?在刘武走了还没到两年时间,他那座破屋就摇一变,了两层小洋。刘永才,你能给乡亲们一个说法吗?”
看到乡亲们都看向自己,刘永才神骤然变得张起来,吞吞吐吐的说道:“这……这是我借……”
“别跟我说你是借钱修的。”老村长打断了他的话,“桃花村乡亲们的日子都过得的,哪有余钱借给你修房子?”
刘永才狡辩道:“我城里有亲戚,我向他借不行吗?”
老村长不以为然,“我做村长几十年,桃花村每家每户的况一清二楚,你城里是有个亲戚,但那只是个表亲,他能借多钱给你?”
刘永才沉着脸,说不出话来。
老村长看着刘永才,淡然道:“刘永才,你不好意思说,我来替你说吧。你修房子的钱,是你挣来的,是你昧着良心挣来的。”
刘永才气急败坏的骂道:“你……你胡说!”
老村长不屑的说道:“我胡说?呵呵,你问一问在场的各位乡亲们,我姓刘的一辈子有胡说过吗?”
四周的村民们都摇了摇头,谁不知道老村长一生耿直,从不说假话?
“就因为桃花村通闭塞,乡亲们到城里看病难,你不仅向乡亲们收取高额的出诊费,就连医药费都高出刘武好几倍,甚至是十几倍,短短的一年多时间,你就攒够了修房子的钱。这不是昧着良心挣钱吗?”
“啊!没想到刘永才是这样的人!”
“我去年在他那里看个冒就花了两百多,他骗我说还得了肺炎。”
“真是看不出来啊,刘永才的良心被狗吃了吧。”
乡亲们纷纷摇头,谴责起刘永才来。
老村长不依不饶的说道:“刘永才,你的脸怎么跟个猪头了?”
“哈哈……”
好事不出门,坏事传千里。乡亲们已知道了是怎么回事,不开怀大笑。
刘永才脸涨了猪肝,很不爽的瞪着老村长,撕了他的心都有了。
“让自己的弟媳装病,故意引小春,坏他的名声,这种事你也做得出来?”老村长大声的问道:“乡亲们,你们说这样的人,人品和医德怎么样?”
“这哪是人啊,简直就是畜生!”
“我看连畜生都不如!”
乡亲们又是一阵群激愤。
老村长接着道:“小春是有些顽劣,但他也没有做出什么出格的事来。不就是看看人的大,人的屁嘛。我年轻的时候,也干过这样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