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心华眉心挑了下,走到桌前给他倒了杯红酒:“深秋夜凉,喝点酒暖暖身子。”
席修言抬手将红酒拨开,冷冷道:“我再问一遍,朱七的事,是不是你搞的鬼?”
“小言,你回来就不能单纯地跟我聊聊天么,为什么一定要谈及他人?”陈心华语气颇为埋怨。
是她的儿子,但每回见她,不是为了云若灵那个贱女人,就是他的特助。
难道在他眼里心里,她连个外人都不如?
“跟你聊天?我们之间有什么好聊的?”席修言嘴角冷冷勾起。
他可不认为,他们关系好到可以品酒聊天这种地步。
陈心华看他总是如此,态度也渐渐冷然:“不想聊天,那你来做什么?”
“朱七的事……”席修言再次重复。
陈心华盯着杯中红酒,目光悠悠,不答也不再看他。倒是杰森手插裤态一脸高姿态的走来:“小言……”
“我的名字也是你叫的吗?”席修言淡淡抬眸,目光如刃。
比起陈心华,他对杰森更加厌恶。
这其中缘由,他难以启齿,更不堪回首。
“少爷。”杰森淡笑,很快改口,似是一点儿也不在意席修言对他的态度,“少爷,心姐做什么都是为了你,你不可以用这种态度跟她讲话,会伤了心姐的。”
他一边叫席修言少爷,一边又叫陈心华心姐。
杰森是故意的。
席修言知道。
从前杰森也是这么不着痕迹的一边恭敬一边讽刺,好像把这种见不得人的关系赤祼祼地摆在他面前就能狠狠地刺激他打压他一样。
席修言习惯了,尽管他不耻,但从不动怒。
因为只有这样,杰森刻意将炫耀演变成对他的侮辱才能每每落空。
他不再看对方,但话却是说给他听的:“我们现在讨论的是私事,你认为你有立场和资格在这儿监听?”
就算他与陈心华再不睦,但这毕竟是家事,还轮不到一个外人在这儿说三道四胡乱插嘴。
“抱歉。”杰森做了个抱歉的手势,然后转身在沙发上坐下。
他脸上维挂着淡然的笑,礼貌而不失尴尬。
好像席修言对他再怎样他都是不在意的,像个长辈般宽容大度,又像个绅士般有涵养有气量。
但席修言知道在他眼底里一定有一丝恨毒的嫉意在滋长乱窜,积淀酝酿,只待时间成熟,一举爆发。
但这不为人知的一面,其他人都被蒙在鼓里,就好比陈心华。
她看到席修言每每见到杰森都带着这强的敌意和轻蔑,精致眉毛慢慢拢紧:“小言,杰森比你大几岁,他是我的得力助手,你就不能……”
不能对他礼貌温和一些?
席修言冷生生地道:“他是你的得力助手,又不是我的。”
“我来的目的只有一个,朱七的事要是你们干的,尽快把他给我毫发无损的放了,要是掉了一根头发,你们知道后果的。”
他一定会展开报复,让他们后悔今天的举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