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宇飞说完头也不回地进了屋,任凭云启正怎么唤就是不答应。
“谁在外面?”白清听到动静,正要出去看究竟,恰巧见白宇飞进来不由问道,“你在和谁说话?”
“云家的人。”
白清点头,现在云家除了云启正也没别的人了,当然了,云若灵是不会上他这儿来的。
眉头皱了皱道:“他来干什么,不会又是让你去求席修言救他儿吧?”
言语间很是不悦。
他到现在还相信云香雪狱是为白宇飞所累,可是云启正那老王八羔子也不能以此要求他儿子去给别人下跪啊。
男儿膝下有黄金,云启正可以跟他借人借钱借力,唯独这尊严是不能借的。
“差不多是这意思吧!”陈心华的事不能跟云启正提,跟父亲说,父亲又不会信。
所以,白宇飞干脆谁也不告诉。
“我上休息了,他要是还在门口闹,别理他就是。”说着,白宇飞就上。
白清在后面道:“行,你上去休息,他再闹,我来打发他!”
“嗯。”
待白宇飞上了,白清就招来管家:“去把门看点儿,千万别把云家的人放进来了,知道吗?”
管家先是一愣,随后了然:“知道了,老爷!”
都华医院。
手术进行了十个小时终于结束。
佛罗达在一众医生护士的簇拥下走出来,疲惫道:“恭喜云小姐,席先生,手术进行得很顺利,相信不出四十八小时,病人就会醒来。”
“真的吗?”云若灵有点不敢置信。
“嗯。”佛罗达郑重点头。
席修言则朝摘下口罩的盛齐洺看去,后者难掩激动地点头,表示手术确实很功,过程当中佛罗达也没有对宋兰君做任何可疑的举动。
见他也如此肯定,席修言才卸下心头大石,激地道:“佛罗达先生,这次辛苦您了。”
“这是我应该做的。”佛罗达摇头,能攻克疑难杂症,对医者本而言也一种就。
“您先去休息吧,一旦病人醒来,我立马安排您回国。”
佛罗达想说点什么又没说。
按原来约定,做了手术,他就要离开的。
可是席修言这人看起来说一不二,他也懒得再废舌。
摇了摇头,只得认命,被席修言的一个助理请下去休息。
接下来,就是陪护。
云若灵亲自上阵陪坐床头,直到半夜动都没动一下。
要在这里静静地等着母亲醒来,让母亲第一眼看到!
席修言不忍太辛苦,劝道:“先回家躺一躺吧,我已请了最好的护工,还有医生二十四小时班守着,你不用一直陪在这里的。”
“不,我已好些年没和我妈妈说话了,我想尽快听到的声音。我不愿意醒来时我不在边,哪怕一分钟我也不舍得不耽搁。”
“医生说了,你母亲最快也要明天才能醒,现在离明天还有好几个小时呢!听话,先去躺一躺,你子也不好,不能劳累。”
“可是……”
“没有可是,除非你是想让君姨一醒来就看你昏倒在床,那我就无话可说了。”
云若灵沉默片刻:“那好吧,我回去,不过天一亮必须马上带我来医院,不管我妈有没有醒!”
“好。”席修言抚了抚眼角下的乌青,连黑眼睛圈都出来了,还想在这里熬夜,是想心疼死他么?
“走吧,我送你回去。”
拉着云若灵,席修言代护士几句便离开。
车子里,迎着初冬寒风,云若灵盯着外面的一盏盏霓虹灯,却是毫无睡意。
“怎么了?”席修言见两条眉总是拢得的,不由道,“还在担心君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