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什么?”苏可卿继续测测地瞟着他。
声音小,当听不见么?
“没什么没什么,喝酒吃菜吧!”盛齐洺不想再跟抬杠,“我俩别一见面就吵,心平气和的吃顿饭,行不行?”
“行啊,怎么不行,只要你不惹我就行。”
“行,我不惹你,一般我也是惹不起你!”
盛齐洺跟斗了这么久,第一次认输!
苏可卿也不是非要跟他对着干,就是他说话一中听,就不喜欢,忍不住要怼两句。
但其实说白了,都是闹着玩儿的,哪回也没认真。
心态放平和了,这菜就吃得香一些。
苏可卿抿了口小烧酒,觉得辣,怎么也不肯再喝第二口,直接酒杯子推到盛齐洺面前。
盛齐洺也不介意这是喝过的,拿起来就倒进肚子里去了。
“辣吗,不觉得辣吧,可能是你对酒过敏。”
一小杯二锅头就倒地了,这小烧酒淡得跟水一样,还觉得辣,盛齐洺总算知道苏可卿不是酒量不行,而是本喝不了。
“说真的,盛齐洺,你家到底干什么的啊?不是带那种歧视询问啊,就是你口一个没钱,我实在好奇,你老这么哭穷,是装的,还是骨子里就抠?”苏可卿突然问道。
“我家啊,呵呵,都是学医的,我爸是国最好的外科专家,我妈呢是大学教授,后来提前退休从商,继承我外公的产业,我爸不做大夫以后就去公司给我妈打下手了。”
“生意做得大吗?”
“还行吧,产业都在国外,比席修言弄的这个公司小那么一点点。”
“那就是大的了。”
盛齐洺呵呵笑了没说话。
苏可卿接着道:“据说席氏集团每年净收益近百亿,那你说你妈妈的公司只比他小一点点,算下来这收益也很可观了,可你为什么那么穷?”
“我这不是穷,我是低调!”
苏可卿切了一声,不敢认同。
盛齐洺继续道:“我妈就我一个孩子,我跟我爸一样,喜欢从医,不喜欢从商。那商界里的勾心斗角尔虞我诈,我实在适应不了。
所以我就出来了。
可我妈说了,你要是想了这个家门,你就别想家里再资助你一分钱。我说好啊,我出来我就是自食其力,决不用家里一分钱……”
“原来是这样!”
怪不得钱不够用时,也不见家里救济,宁愿拉下脸面跟朋友穷。
原来是跟家里下了军令状的。
几杯白汤下肚,盛齐洺的脸已微红,说话带着些许的醉态:“我当初说了,我不干番就出来我不回去,呵呵,谁能想到,我这么多年了,还没干番事业出来……弄得我有家不能回,啧!”
苏可卿不这样想:“你要是现在弃医从商,你妈不知道有多高兴,本不存在有家不能回。”
盛齐洺是独子,哪个当父母的不想孩子留在边。
他这是在跟父母较劲呢!
“你懂什么,你会做你不喜欢做的事么?”盛齐洺对的话嗤之以鼻,“不会吧?我也不会,我还这么年轻,又这么爱好医术,我当然想出来自己证明一下了……”
“可你是家里唯一的孩子,你母亲的产业你早晚得继承啊!”
逃是逃不掉的。
要是有个兄弟姐妹倒还可以寄托一下,可这不没有吗?
“我知道,但还不到时候,起码也得我自己奋斗一下,我才会回去,不然我不甘心。”
人不疯狂枉年。
盛齐洺就想趁着年轻再疯狂一把,任一把,做自己喜欢做的事。
“你这不是不甘心,你是不撞南墙不回头。”苏可卿毫不客气地给他泼冷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