北郊的一间废弃旧仓。
云香雪躺在简易木床上,睁眼打量着屋中布置。
墙壁、木柜,全都是旧的,地上还摆了许多箱子,有的完好,有的已破损。箱子与箱子隙间织着一张张蜘蛛网,空中到飘的一发霉的味道。
只是还好,躺着的这个角落,还算干净。
可见,有人特意洒扫过。
“醒了?”
忽然耳边传来一道陌生的声音。
云香雪扭头看过去,眉深鼻,是一张标准的西方脸,但是他的眼睛是黑的。
不像是外国人那种碧眼黄发。
“你是谁?”云香雪不由问道。
“我杰森。”男子主动自我介绍。
云香雪细细咀嚼着这个名字,努力从记忆中搜寻有关这两个字的信息,但一无所获。
“我好像不认识你!”道。
“以前不认识不要,现在认识了就可以。”杰森大大方方地出手,可能是想跟握手的,一看到手臂上还着输管又收了回去。
自始至终,脸上都带着淡淡的笑意。
礼貌,绅士,还有一种贵族人上有的矜贵气质。
这是云香雪对他的第一印象。
不想到了席修言。
在认知的男子当中,席修言就是可而不可及的存在,眼前这个男人就是如此,只不过席修方上多了分冷冽,他上多了分神。
“是你救了我?”云香雪问道,然后又皱起了眉,“我不是应该在四哥那儿吗?”
口中的四哥便是之前跟鬼混在一起的阿四。
杰森是把从他手里抢来的,自然也知道阿四:“你四哥护不了你,所以我把你接来了。”
“你为什么要帮我?”云香雪知道以四哥的能力不足以和席修言对抗,所以并没有怀疑杰森的话。
“自然是有条件的。”杰森直言道,“你还记得你跳下山崖时所发生的事么?换句话说,你是怎么走到今天这个地步的?明明是云家的千金小姐,如今了丧家之犬!”
他说话的方式很直白。
跳崖事件是的败笔,是的奇耻大辱,是一把在心头的利剑。但杰森毫不犹豫地把这把利剑再往口刺几分。
好提醒上背负的仇恨。
云香雪平静的眸子闪过一丝愤慨与不甘,这是自醒来后虚弱的面庞上出现最有力的表了:“云若灵,我不会放过的。”
“难道你的仇人只有云若灵吗?那个席修言不是?”
云香雪坚定的眸子黯然道:“席修言?他是何等人,我去报复他,等同蚂蚁撼大象,不自量力!”
杰森轻笑出声,洁白的牙齿泛着如白霜一样的芒:“你一只蚂蚁想要撼动他,当然不可能,可是群蚁就不一样了。”
“什么意思?”
杰森直接道:“你是小兵,加上我这个大将,我们这场大战未必就会输。”
余瞥见他背后放着的拐杖,再看看他那条始终被手拖着的左,云香雪不由道:“你是说,你要和我联手对付席修言是吗?”
可他是个残疾人,脚不便,生活都不有自理,如何与对抗席修言。
云香雪的目和心中疑与顾虑全数落进杰森的眼睛,他笑笑道:“只是一点小伤,很快就会好了,你不用担心我的能力,等你好起来,会你刮目相看的。”
云香雪转动着眸子,重新着天花板。
莫说杰森没伤没残,就算他是一个完完全全的健全之人,能与席修言对抗,他也没几分胜算。
毕竟在京城,就没见过权力和手段比席修言更厉害的。
“看来云小姐对我不是很有信心,没关系,来日方长,你会了解我的能力的。”杰森说完,便拄着拐杖缓步离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