阎默是个雷厉风行说一不二的人。
他说要带走这的,陆天庭不敢拦,也拦不住。
他说要查这人的来历,警局的人丝毫不敢懈怠。
可是人是从海里捞出来的,一无份证,二没户口本,连部手机都没有。自己又得了失忆症,名字都忘了。
也就是说任何可以证明份的线索,都没有。
本无迹可寻。
阎默不高兴了:“你们这么大一个警局,居然连个人都查不到?”
警局局长陈聪亲自给阎默倒茶赔罪:“要不把人先拘着,等查到了我再告诉你?”
“先拘着,那你们打算拘到什么时候?”
总不能查不到消息就一直拘着吧!
阎默最看不惯警察局办事不利还各种理由借口打太极的样子最后不了了之的态度,抓起桌上的外套道:“人,我带走了,你们查到消息即刻告诉我,要抓查,不许耍,更不要随便编造一些信息来搪塞我。不然我要是把这事往上汇报,你们一个个都得下岗!”
“是是是!”陈聪点头哈腰的连忙拍脯保证。
他堂堂一个局长,对一个只是特警队的队长如此低声下气,下属们都有些看不过去。
阎默还没走远时,就忍不住吐吐槽道:“陈局,干嘛对一个头小伙子这般客气……”
“就是,不过是一个小小的特警嘛,有什么了不起,跑到咱们局长面前耍威风!”
陈局往这两个人头上各敲一个栗:“你们懂什么,他上面有人!”
阎默是军人家庭出,一家从政。父亲是团长,祖父是地区司令,大,他一个小小局长算得了什么,哪里得罪不起。
再者,这阎默嚣张归嚣张,但也是个有本事的,不然这北狼之称如何而来?
而且,他又是阎老爷子的心头爱,这滨城上上下下的人,哪个不敬着他,畏着他!
“现在去哪儿?”警局里没查到线索,子又被拽了出来。坐在车里,看着一脸轰臭的阎默问道。
“你是不是很高兴他们没查出来你是谁?”
“错了,我希他们能查到点什么的。”子目视前方,声音悠然,“因为不记得自己是谁,不记得过去的人生,我很不适应。”
一个人,把什么都忘了,便会觉得自己没有。
这种焦躁和空虚是旁人无法理解的。
阎默不知怎的,竟是从悠然的声音里听出一丝伤。但很快就摒去这种小小的触动。他发动车子道:“你放心,总会查出来你是谁的。如果你真是外侵份子,会直接拉去枪毙!”
“这个可能不大。”子低喃道。
没了记忆,但还是有预。预不是坏人,是良民!
“你说什么?”阎默没听清。
“没什么。”子拒绝重复。
阎默道:“你倒是一点儿也不怕我!”
“我又没做错事,为什么要怕你!”子说得理所当然,阎默竟是无言以对。
半晌后他才道:“但愿你一直没做错事。”
倘若让他抓到把柄,哪怕是一点点,他都不可能放过的。
子拧了拧眉,突然扭头:“不知道为什么,在你上,我好像能觉到另一个影子。他也跟你一样,生人勿近……”
“你是想说,你觉得我让你有一种似曾相识的悉是吗?”
“嗯。”子还要说点什么。阎默已是冷笑道,“你是不是常用这套来跟人套近乎?我告诉你,我不上当!”
子眉心微蹙,亦有些不悦:“我没想跟你套近乎,虽然你上的气息让我有悉的觉,但我想告诉你,我真心不愿跟你过度接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