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啸,你帮我盯着点儿,我去家里给收拾几件服送来。”阎默签完字,代程啸几句,便往外走。
程啸看着他匆匆离去的背影,特么的,刚才那话,还真有点里面躺着的就是他小子老婆孩子的赶脚啊!
阎默回到家,还未下车,便看到有个人影在他家门口探头探脑的往里张。便道:“干什么的?”
他是军人,又生得刚魁梧,说话只要不是对人,通通一个腔调。
那人只觉他一张,就是一阵寒风佛面。抖了下子道:“我来找小灵姑娘的……”
“找做什么?”
小灵何时认识这样的人?
看着倒不像坏人,而且好像还在哪里见过……
“你别误会,我是前面彭记早餐店的老板,我来给小灵姑娘送工钱的。”老板边说话边从上口袋里掏出两张票子,一红一绿,一共一百五,“喏,这是小灵姑娘上午在我那儿做工的钱。”
彭记早餐店阎默是知道。
也怪不得他看这个老板还有点眼。
只是,工钱?
是什么意思?
他盯着那钱,也不接,问道:“什么工钱?”
“就是小灵姑娘在我那儿给我涮碗的钱啊!”老板面对这样一个气势强大的人,倒也是不敢瞒着,当下如倒豆子似地道,“说好了,每天来给我小店涮半天的碗,我付一百五十块的工钱。今儿活虽然没干完,不过我看勤快,就也给付全款了……”
阎默听完这话后,额头的青筋立马凸凸跳起。
竟然去给涮碗赚钱!
怎么想的?
“对了,今天小灵姑娘走时,我看脸不太好,是不是病了?要不要的?”老板是个善良热心的,一直记挂着小灵那苍白的脸。
阎默心更不好了,直接开门走了进去,话也不答。
老板在后面:“喂,小伙子,这钱你不要了?”
想到是辛苦赚来的,阎默还是了下手,拿了过来。
到医院的时候,阎默整个人在发的边缘。
他不懂他为何要这样,就是生气,莫名的生气,生好大的气。
气不顾惜体,出去赚钱?
气出去赚钱了,也不跟他说一声!
气为了赚钱,把自己弄这样!
然,他没发觉在这“气”背后,其实是心疼。
程啸看他面不对,问道:“怎么了,出什么事了?”
“没有,你不是队里还有事,先回去吧,这里有我就行了。”阎默不想跟他说这事,直想把人打发走,再好好对小灵发火。
可是程啸走后,看着病床上眼睛闭,脸和跟墙一样苍白的模样,那种脆弱,那种弱不风,他憋了一肚子的火突然就发不出来了。
只剩下满满的不忍与不舍。
不忍再对生气,不舍得再凶!
阎默坐在床头,静静地睨视着的眉,的眼,致如画,细雕如艺。生得漂亮,这一点他早知道。
但因为在他世界里,只有两种人,一种是兄弟,亲人,另一种就战场上不是你死就是我活的敌人。
至于男,他从不细分的,在他眼里都一样。
可是对于小灵,过短短几日的相,充分让他了解到,男的区别,男的相模式,人于男人世界中是一个不同的,特别的存在体。
他会关心吃得是否健康,营养是否全面。会因为三两句不中听的话而气恼。会在办公时还记得今天是复检的日子匆匆赶回来。
还有这两天因为在商场的事,极再主动找他说话,也会让他因此而到闷闷的。
反思自己是不是哪句话说得过火了,还是哪件事做得不对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