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妈咪。”阎康见妈妈抚额面现痛苦,立刻跳下床,去拉妈妈的手,小眼神还不忘朝席修言瞪去。
似在斥责。
“康儿,不许下床。”小灵顾不得自己,忙抱着他上床,让他重新躺好,就连盖被子都格外谨慎仔细。
这让学医的盛齐洺很快联想到阎康的病:“那个,若灵,康儿的病究竟是怎么回事?”
“他底子弱,一着凉便会染肺炎,所以……”小灵一边解释一边检查被子盖的严不严实。
“底子弱的孩子我也见过不,只是康儿这种况好像有些严重。”盛齐洺依着先前看过的病例问道。
“听之前给我做手术的那个医生说是因为我在海水里泡得太久才导致的。”
小灵说得平静,席修言却是听得心头激起惊滔巨浪。
他就猜到是那次事故的原因。
没想到还真是。
“那这些年,康儿就一直这样反复病着吗?”盛齐洺也是一惊,接着问道。
“嗯,滨江的医疗设备比较落后,所以治也只治不了本……”
“为什么不早点带来京城治?”席修方终于忍不住问。如果早点来,他们就能早点见面了。
孩子也点苦。
“本来是打算早点来的。”小灵不明白为何这男的这么激动,诧异地看了眼,继续道,“但是那时候康儿小,又底子弱,承不起这样的大手术,所以便拖到现在。”
席修言双拳握,小、底子弱、打从见到他们娘俩起,这两个词就一直在他耳朵里转。
听得他心尖发疼。
他可以想象这些年,若灵是怎样熬过来的,一个人得承多大的困苦,所有不幸发生时,他都不在边。
席修言深深的自责。
倘若他能找点找到他们,倘若在杰森那件事上,他理更完,倘若他提早防着陈心华,今天这一切,或许就不会发生了。
都怪他,都怪他!
“修言。”盛齐洺就站在旁边,他滔天的怒气和无迟的悔恨,立马喊了声,示意他冷静。
席修言暗自平稳气息,道:“你妈妈今天来例检,估计现在检查完了,齐洺,你去把君姨带来吧!”
过去的事他无法再提,只有等若灵恢复记忆再跟忏悔。现在最主要的是一家子团聚。
“哦,好。”
盛齐洺出去时,小灵还兀自沉思:“妈妈?我还有妈妈么?”
席修言看消瘦的面庞,终是忍不住抬手抚了抚的眉心,打从见到他们起,的眉头就没舒展过。
“你有妈妈,你不仅有妈妈,还有丈夫,就是我。”他语气放,“若灵,我们曾海誓山盟,我们曾共历生死患难,我们说过要一起过一辈子。你缺席了四年,知道这四年我怎么过的吗?”
无尽思念如水涌进,席修言将深深拥怀,那种失而复得的强烈在他心头激。
“这四年里,我如行尸走,除了这副躯壳,我的灵魂和思想都没了,它们一起跟着你消失……我每天茶饭不思,脑子里全是你的样子,一想就是一整夜,然后失眠到天亮,四年了,我都不知道我要这样生活到什么时候……”
“你……”
小灵想要挣脱他的怀抱,可是一动,对方就圈得越。
更奇怪的是,竟然不排及他的拥抱。
甚至他这么抱着时,心灵某好像被狠狠地撞了一下,生疼生疼。
“大叔,你能放开我妈咪吗?”阎康再聪明也看不出妈咪此刻心旁白,只觉妈咪被欺负了。
“爹地!”席修言纠正,霸道又直接。
阎康撇了下:“我妈还没认下你呢,你凭什么就认下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