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问问？”苏可卿立即被挑起八卦之心。
“问问，问问。”
坐在后座的盛麒麟一脸忧愁地看着自己的爹地和妈咪，搞不懂，为嘛这个时候，他们关心干爹打架的事，而不是担心小哥哥跟干妈的安危？
“就送到这儿吧！”海景别苑门口，云若灵忽然止了脚步。她扭头看着阎默，灯光下的眸子盈盈而动，“阎默，谢谢你！”
“一顿饭而已，用不着谢。”
阎默装作没听懂，故意避重就轻。
云若灵也不再详解，牵着席康转身往别苑里面走去。
昏暗的夜色，萧肃的夜风，使得母子俩的身影看起来消瘦而单薄。阎默突然好想拥他们在怀里，有种这一别好像不再见的感觉。
“阎叔叔再见。”
席康扭头，朝着阎默挥了挥手。
稚嫩的脸上，似有不忍，也有不舍。
这给阎默灰暗的心情亮了一把火。
他好像又看了希望，又好像什么也没看到。
康儿对他的感情没有变，小灵对他的感情也没有变，他对他们母子的感情更是没有变。
可是分明哪里变了。
让他们之间的关系变得更疏远更客套起来。
“妈咪，阎叔叔还在后面，没有走。”席康几次侧眸，余光都看到阎默在原地动也未动，即便他们已经走出很远很远。
“康儿，不要看。”云若灵紧紧握着他的掌心，示意他别回头。
阎默的心意太坚决了，所以她只能更坚决。
不是狠心，而是善意。
她不愿阎默在自编的美梦中和谎言里继续虚度，浪费青春。这样，她的罪孽就更重了。
“可是阎叔叔好可怜！”
席康道，纵然他年纪小，好多事情都不懂。可是今天的事情，他还是有感触的。
他明白，以后不能常跟阎默见面。
因为爹地。
他也知，自此以后，再也不可能回到那个家属院了。
爹地和阎叔叔之间，他好像只能选择一个。
墙上的时针走向十一点，席修言摁灭手中不知是第几个烟头，猛然起身，打算去找他们母子俩。
却是在门口，听到了锁匙转动的声音。
然后，若灵和席康沾着一身夜间的晚露出现在他面前。
“爹地。”席康先喊人。
“嗯。”席修言应了声，然后看向云若灵。静静的，像是在等她主动解释。
可是什么也没有，云若灵只是跟他道了句对不起。
一句对不起而已。
够了吗？
够了。
席修言接过她手里席康的书包：“不用道歉，回来就好。”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