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家应声扭头,齐齐望去,就见手术室大门缓缓两边拉开。
院长解了口罩走出来:“幸好那刀口偏离了半毫,不然……”
这言外之意就是有惊无险。
盛齐洺松了口气:“人活过来了是吗?”
“嗯,不过还要多观察,伤口太深,手术虽然成功了,但还没有真正的脱离危险,后期护理也要特别注意,千万不能让伤口感染了……”
院长交代一系列的问题,云若灵都是一一记下了。
席修言推出来的那一刻,她提着的心才稍稍落下。
送他来时,全身是血,伤口是不大,但是很深。那名壮汉说过,那匕首是祖传的家宝,削铁如泥。席修言凡胎肉体,对方又刺得那么狠,所以这伤可想而知。
云若灵一路拿着衣服,棉布给他擦试血迹,她和盛齐洺用尽所有办法,都没能止住血。
当时的情景,真的把她给吓到了。
她就要以为,席修言要离她而去。
她感受着他在她怀里,慢慢无力的闭上眼睛,还有气息逐渐的危弱,那种害怕前所未有!
“放心吧,院长说手术很成功,虽然安全期未过,但性命无忧了。”盛齐洺一走进病房就急着宣布从院长那里打听来的最终结果。
苏可卿紧忙揪住他的领子一边朝他使眼色一边道:“大声嚷嚷什么,没看到人家小两口需要清静吗?”
“我……”盛齐洺委屈,他没大声啊!
“出去说话。”苏可卿拽着他又拉着儿子,把空间留给云若灵一家三口。
“对了,朱七呢?”盛齐洺出来后,见里外没有朱七的身影,便问道。
苏可卿道:“朱七一得知席修言没事,就回去忙着收拾那几个被抓的壮汉去了。”
“听说席家有私家地下大牢,也不知道是不是真的。”苏可卿嘀咕。
病房里。
云若灵看着垂放在被单上那只修长的大手,曾经那么结实有力,现在却如此苍白赢弱。
云若灵心疼。
她不自禁的将那只大掌包裹在手中,贴着自己的面颊感受他掌心的温度,泪水就这么夺眶而下:“曾经,你是不是也这么护过我?”
他抱着她那一刻,她好像想起了什么。
但是念头只是一闪而逝,她根本来不及捕捉到具体画面。
她想,那个总在她脑海浮现的模糊的影子,一定是席修言!一定是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