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云若灵点头,面带微笑却是神情郑重。
席修言激动得想要坐起身,却是刚动的那一下子就扯裂了伤口,痛得他龇牙咧嘴。
“你小心……”云若灵紧忙察看,那紧张关心的模样是那样的真切。
“若灵。”席修言顾不得疼痛,腾出另外一只手,猛地将她扯入怀中,紧紧抱着,用尽余力,“太好了,你终于愿意再接受我了。”
失去记忆没什么可怕。
只要爱的那颗心,依然在就行。
当隔在中间那层失忆之膜揭开时,屋里的气氛就全然不一样了。
第二天早上,盛齐洺和苏可卿来探病时,席修言嘴角都挂着笑。
“哟,这小脸红润,满面春风的,完全不像是失血过多,大病一场的人啊!”盛齐洺嘴贫,一进门就开始开玩笑,还故意退出去看了看门牌,“要不是这牌子还在,我还真以为我走错地方了呢,这是病房么,怎么感觉像婚房。”
席修言心情好,任他怎么调侃也不计较。
只顾着盯着妻儿,怎么看怎么满足,怎么看怎么不腻。
“啧啧啧,真该把你这个样子拍下来,然后放大,挂到你们公司去,让他们看看你这个老总平日里都是怎样的傻劲。”
“行了啊,别说了,人家刚醒,你安静点儿。”苏可卿拍了他肩膀示意他闭嘴。然后把带来的早餐放在桌上,招呼云若灵和席康吃饭。
席修言因为身上有伤,只能喝粥,比起若灵和席康的猪肉粉条清淡的简直要出水了。
但他吃得照样香。
“那些人都查了么,是不是陈心华派过来的。”趁着这空档,席修言问起昨天的事来。
“查了,确实是陈心华派来的,朱七给他们一人打了几闷棍,全都招了。”说到正事,盛齐洺便敛起脸上玩世不恭的笑容,一本正经起来。
“果然是她。”席修言面色阴沉。
第一次对若灵出手,他就忍无可忍。
这次,无需再忍了。
“不过她大概没想到,你家若灵已经不是四年前手无缚鸡之力的弱女子了。”盛齐洺回想起昨天一幕幕惊叹道,“若灵的身手,你应该还记得吧,说句不好听的,不比你差。”
“这个若灵昨晚跟我解释了,四年里,她跟着阎默学了不少东西,武功,还有反侦探,反跟踪,阎默都有教。”席修言即便对阎默很有成见,可现在他也不得不感谢人家。
若不是阎默的调教,昨天出事的就是若灵了。
“陈心华以为若灵是软柿子,想捏就捏,她万万没想到,若灵早就不是当年的若灵了。就是我,也惊讶得很。敢情她回来这么久,一直谨小慎微的,都是在装低调啊!”
“你有什么好不服气的,阎默毕竟是特种兵出身,他能教的东西必定不俗了。”席修言觑了他一眼。
“我没不服气,就是意外罢了。”盛齐洺说到这里忽然想起另外一件事,“对了,来的路上我好像看到陈心华的影子,她莫不是知道你住院,来幸灾乐祸吧?”
正所谓说曹操曹操就到。
盛齐洺刚提陈心华的名字,病房门就推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