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个鸿门宴也要闯。”南岛项目,他志在必得。席修言道:“准备了这么久,不能到的还让它飞了。”
“明天什么时候动?”
“早上吧!”
“吃早饭就走,还是不打招呼就……”
席修言拿起桌上的相框,是云若灵半照,还是四年前拍的:“当然是吃过早饭了。”
盛齐洺还想说你要是天不亮就出发,刚好,他就携妻儿连带的把早饭也给蹭了,听到这话,不失地的撇了撇。
瞧见他盯着照片浓浓不舍的样子,道:“不就是去个南岛嘛,两三天就回来了,别这样,搞得跟生离死别似的。”
话还没落,就遭席修言一记白眼。
刚才还说这是一场鸿门宴。
现在又尽挑些不吉利的话,干嘛,咒他吗?
盛齐洺知道自己说错了话,赶闭了,在他面前坐下道:“南岛,你到底有多把握?秦莫怀背地里到底在打什么主意,你心里有数吗?”
“没有。”
就算有,无非就是你死我活的商业的竞争,猜也猜得到。
只是加上席风、席忠,席修言就有些把不准了。
这两个,跟他解不开的死仇,怕不是三言两语就能对付过去。
此行,还真是祸福难料啊!
盛齐洺道:“你也别太担心,秦莫怀那老小子思想暗,手段龌龊,你跟朱七也不是吃素的,大不了多带几个人去,就不信,,他还能在你手里讨得了好!”
“我也是这么想的。”席修言道,他就是想看看,这次秦莫怀到底憋了什么大招。
斗了这么多年,或许现在是见证输赢的时刻到了。
“家里的事你给我,保证你走时他们什么样,你回来时他们还什么样。”商场上盛齐洺不帮上他什么忙,只能尽力帮他照顾云若灵母子,让他毫无后顾之忧。
“嗯,防着陈心华,还有阎默,最好秦莫怀的人,你也注意些。”席修言怕有些人趁他不在,又打若灵母子的主意。
反正小心驶得万年船。
“放心放心,我会的。”盛齐洺拍着脯保证。
傍晚,送走他们一家子之后,席修言把他要去南岛的事跟云若灵说了说。
后者对自己的安危倒是心宽得很,反而担心席修言多些。
“席风那人我见过,看着眉清目秀,阳的一个人,实际森的很。你把他开除公司,他站在底下,众目睽睽地跟你鞠躬道歉,那委曲求全的样子不是人人都装得出来的,他有城府,又拉得下脸面,能屈能,这种人最有心计。我只怕他是设局引你前去,谈生意是假,报私仇是真……”
“就算他是报私仇,我也不怕。”刚好,他也趁机把这个心患给除了。席修言心里有这样的算计,但面上仍是云淡风轻,“不过是出一趟差,你倒是想得深。”
“这是摆在眼前的事,我不想往深了想,也不可能。”云若灵道,“他父亲那么多年的牢狱之灾,换别人,也不了。”
这个仇,席风不报,这口气他怎么咽得下。
席修言握着的手放在掌心,道:“你不用心我,我父亲能对付他父亲,我就能对付他。”
席风手段再高明,能力、智谋总归是有限的。
跟别人比,席风或许是出类拔萃的。
但他跟席修言相论,终究是不够瞧。
“我知道你看不上,不过这世道向来都是小人比恶鬼难缠。”
鬼就是鬼,再恐怖,无非就是无魂无魄,斤两摆在那里。
但小人不一样,他永远有使不完的暗计。
席修言正人君子,就怕防不胜防。
“我有朱七,也会从保镖里面挑几个好的去,所以不会有事的。”席修言搂住,鼻息喷在的脖颈上,下着的肩膀,“你这么担心我,我都有些不想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