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席修言手底下还能讨口饭吃,又交过几次手还能立于不败之地,也是相当不错了。
“秦莫怀的公司还能撑多久?”
席修言道:“这个要看银行的催款速度了。”
听说借的数目不小,也不知道陈心华当初喂的什么定心丸,竟让秦莫怀如此相信她。
“不如你施施压,赶紧让秦莫怀倒了吧!”盛齐洺一骨碌坐起,趴在沙发上看着席修言。
后者抬眸:“怎么了?”
“嘿嘿,我就想看看,秦莫怀破产时万念俱灰的模样。”
“你是想公报私仇吧!”席修言一语拆穿他。
当年盛母到京城出差惹上的那官司,就是秦莫怀动的手脚。
也是因为那件事,秦莫怀才恨上了他,处处跟席氏做对。
席修言还以为这事早就淡忘了呢,没想到这小子还记得。
“看破不说破,你知道还说出来,没劲!”盛齐洺刮了他一眼,然后郁闷地躺回沙发上,两眼瞪着天花板。
隔着背椅,席修言看不到他表情,但猜得到他此刻心里的想法。
他道:“秦氏这次欠下巨债,又马上到年尾了,许多客户和供应商都会上门催结款,秦莫怀根本扛不住,秦氏要垮,是迟早的事。”
“我就想让他早点垮,怎么了?”盛齐洺闷闷地说道。
听到这孩子气的语气,席修言也是无奈:“行,我向银行那边施施压……”
盛齐洺立马喜笑颜开:“这还差不多。”
席修言看他说风就是风,说雨就是雨,变脸比翻书还快,也是无语得很。
好在,快一步将秦氏推向死亡的边缘,也不是什么难事。
不然,大婚当前,他还真没空闲管这种闲事。
阎默在酒店,数着日子,想着办法,眼看婚期逼近,明天就是婚礼了,他还是一点头绪都没有。
陆正庭闯进来的时候,阎默一脸胡子拉碴,双目无神,满脸颓态,哪里还有往日在战场上,叱诧风云,鹤啸杀伐的那种精神。
简直就像换了一个人。
“我的天啊,阎老大,你怎么搞的,把自己弄成这样?”
“陆正庭?怎么是你,你来干什么?”阎默抬头,目光迟顿。
“还好意思问,你这长假都休过头了,超了四五天你不知道?”陆正庭扔下行李,走过去拉着阎默上下打量,“你怎么把自己弄成这副鬼样子?队里看你迟迟不归队,程队让我来找你,他说八成你在京城耗着,让我逮你回去。”
“哼,他一个海军,管到我陆军的头上,他管得着吗?”
“他是管不着,他也没想管,这不是关心你么?”
“用不着。”
阎默手一挥,然后拾起地上的行李往陆正庭脖子上一挎:“你也走吧,我这儿不需要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