日记本已被柴雪压到箱底里保管好了,决定如若不是万不得已,都不会再拿出来看了。
只是那个礼盒子,柴雪捧在手上,一种强烈的觉驱使着要打开,但又有点害怕,害怕里面的东西再次勾起像上次那样惨痛的回想反应。
然而无可厚非的,若真不打开,柴雪的脑袋将会更加的迷茫,因为很多事在失忆之后就像偏离了轨道般,意想不到的事总在各自不意间悄然发生了。
柴雪真的很想抓住某个点,让自己重新活地更有底气一点,而不是像现在这样总仰视在乔瑞心设置的各种迷局当中。
对的,对柴雪来说,乔瑞那些深沉的眼眸之下,反映出来的就是所能到的各种若即若离迷一样的局。
人是有一定的底线的,在迷茫与压迫当中,总会有忍不下去的时候,所以柴雪总想着去打破它,从而解开心中各种看着毫无头绪实则已压迫得每每都头疼不已的记忆。
手轻轻地挲过礼盒子的表面,为了避免像上次那样突然晕过去的局面,柴雪走到阳台,春末夏未至的午后阳,刚好暖暖地照在上。
柴雪深吸口气,最后坐定在边上的躺椅上,又默默地看了一会放在膝盖上的盒子。
后响起了轻微的脚步声,柴雪本能地回头看过去,映眼帘的竟是多日不见的悉影。
仿佛呆愣住了,柴雪就这样动作不变地看着乔瑞一正装沉稳地走进阳台里。
迎着柴雪的眼,乔瑞眉梢微动,却脸不变地启动薄低道:“怎么不去睡午觉而一个人呆坐在这里了?”
闻言,柴雪眼神闪动一下,然后收回目,转看向外面,淡然地回道:“每天不是吃就是睡,本来就不缺眠,睡一次权当改变下生活方式好了,又何必再意这些细枝末节的。”
“说得有理。”没想到乔瑞毫不犹豫地赞同了柴雪的说法,还若有所思地加了一句:“在家总会方便些,不像到了陌生的环境还要学会各种适应,搞不好还会出现更多突发状况的事。”
柴雪机不可察地皱下眉头,转脸淡道:“这我知道,所以我不是还安安静静地待在家里,哪也没要求去吗?”
对上柴雪那坦城的眼神,乔瑞一时之间有种不敢对视的觉,索也转头看向阳台外面,借着远眺的动作掩视下心里那一闪而过的尴尬,有种自圆其说地又道:“我会安排个时间陪你去医院作次全面的检查的。”
原来他还记得这事,柴雪收回揣测乔瑞的心思,从善如流地轻点下头。
“这是什么?”窘然间手里一空,只见刚刚一直拿在手里的盒子转眼不见了。柴雪猛然抬头看向乔瑞已然拿在手里打量着了。
微吃惊后,柴雪忍下起去抢回来的动作,漫不心地淡道:“还没看呢,也不知道是什么?”
乔瑞掂量着只有他掌大的小盒子,那么轻也没听到有什么异响的声音,不勾一笑,纤长的手指微动,竟然自顾自地打开了柴雪犹豫了许久也没打开的盒盖。
看到里面的东西,乔瑞眼中闪过一丝明了的笑意,跟着手轻轻一扬,一条带着洗涤剂清香的男式手帕飘扬出现在眼前。
柴雪微微一愣,脑子仿佛电火石般闪现了一幕相同的景,也是这条手帕,迎着晨明晃晃地挂在窗台上,然后是乔瑞一脸拽拽地手抢了回去,柴雪似乎还清清楚楚地记起了当时自己一脸不不愿的表。
忍不住惊讶地张开,柴雪缓缓地站起,只觉得这手帕看得一阵眼热起来,呆呆地道:“这手帕原来还在!”
然后眼泪无声无息地流下脸颊,柴雪却不觉,只呆呆地看着手帕,仿佛已陷到回忆里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