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人说,爱到极至,痛彻心扉;恨到至深,蚀骨髓。
在柴雪对乔瑞的还没消散,并且还又爱又恨的时候,想必现在这突然涌起对乔瑞的种种回忆,也是在被这种牵绊着的吧!
爱而不得令人腕惜,但爱恨至深,就会时常地折磨着人的心的了。
头有点疼,柴雪只得找张椅子坐下来稍作休息。
哼,还不准柴恩恩时常提起乔瑞,但现在每每想起他又是何解?
人有时候真的很奇怪,若一个人常常在你眼前晃来晃去时,你就会只觉厌烦。但当真的见不到他了,时间一长,反倒又想起他来,并开始慢慢地计算起他消失的时间,到底会在什么时候再重新出现在眼前呢?
毫无疑问地,柴雪自觉到自己开始想乔瑞来了,在柴恩恩日日念唠的时刻,也引劲长盼,在每一个进酒的客人时,都会下意识地看向门口,仿佛在下一刻乔瑞就会突然出现在眼前,每每让人出乎意料一般。
但有期待的日子就注定会有所失的,念而不见,不自地,柴雪都开始痛恨起自己来,既是自己将人家骂走的了,还想念个屁呀!
正当柴雪走神时,一张可爱而俏皮的小脸突兀地出现在柴雪的眼前,柴雪被迫回神,只见柴恩恩正着一口小白牙在眼前嘻皮笑脸地道:“妈咪,人家你收钱呢,你怎么把我的画拿给人家了?”
“啊?”柴雪低眼看去,只见自己正手拿着一张画纸递到眼前准备结帐的客人面前,可幸好那客人并没在意,还笑着点头赞许着道:“画得真好看!”
柴雪立显尴尬,忙将画纸收回,站起来,连声道:“不好意思!真不好意思!一时没注意,就随手将手里的东西递过来了,请稍等下。”忙低下头,以最快的速度将眼前的帐单结算好,堆起笑意向客人微笑道:“嗯,一共三百六十六块,谢谢!”
客人结帐走了,柴雪立即拉下脸来,招手招来一名服务员,让先顶着收帐,自己则将柴恩恩一把抱起来,就往后院走去了。
以现在这种状态,若真的一直坐在收款台前,保不定又会走神了而平白造了不必要的损失。
“妈咪,你都没看恩恩画的画,怎么就不高兴了呢?”柴恩恩看着柴雪郁闷的脸,低声问道,好像真怕是因为自己画的画不好看,而惹得妈妈生气了。
柴雪将柴恩恩放下,见刚才那差点给了客人的画纸还地被柴恩恩宝贝似地护在怀里,不放下脸,轻地笑道:“怎么会呢?妈咪刚才只是在想事,一时没注意到,所以才会一时听错了把你的画给递出去的。但妈咪平时不是常常夸赞恩恩画的画漂亮好看的吗?所以妈咪不高兴并不是因为你,妈咪只是在想事了。”
“哦!”柴恩恩歪着脑袋,似懂非懂地看着柴雪,也许的小脑瓜里还有许多话要说,但又不能像大人一样有着丰富的词汇,所以一时也表达不出来,只溜转着眼珠,作好奇宝宝地打量着柴雪的脸。
“那妈咪现在没想事了吧,就再认真地看下恩恩画的画,看画得怎样了?”仿佛终于放弃了脑子里奇思妙想的问题了,柴恩恩突然又兴致地将怀里的画纸递到柴雪的眼前,期待地看着柴雪。
柴雪应着,但只一眼,又愣住了,柴恩恩的稚的声音难掩兴奋地响起来。
“妈咪,快看,我画了妈咪与恩恩,还画了一个爸爸在这呢,爸爸妈妈牵着恩恩的手,有爸爸也有妈妈了。妈咪,恩恩没见过爸爸,只好照着我想出来的样子画了,你看,我没把他画丑了吧?”
一心酸的觉迅速地涌上柴雪的心头,眼眶也觉湿润了,眼前有点模糊,柴雪暗自了手中的力道,将画纸握着,差点就将画纸给弄出折皱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