乔瑞招手示意柴雪也坐过来,好和他好好地谈谈。
记忆中,他们俩还没有过一次能这样子平心静气地坐下来好好谈过话。
更想不到的是,如今居然在女儿生病眼看就要动手术时,他们才有这样的机会,是不是很讽刺?
若乔瑞不觉得,但柴雪却嘲讽地扯了扯嘴角,曾经求而不得,如今垂手可得,可柴雪又多么地希望从未有过。
因为她实在想不到自己的想要有一天会建立在女儿的痛苦之上,虽然这样说有点过了,但非要用一件事形容的话,这不是很确切吗?
然而事实已摆在面前,容不得柴雪这样的矫情,遂只得猛然咽下已泛上心头的苦涩,柴雪抬步走过去。
刚坐下,乔瑞就的声音就响起来了。
“你知道我妈为什么会发生这样的病的吗?也许说出来你也不会相信,她病发的时间恰恰与恩恩是同一天,也是那个晚上。”
话说着,乔瑞已坐直了身子,并看向了柴雪,似乎想看柴雪有什么反应。
只见柴雪随即紧皱下眉头,确实有些不可思议:“你意思是指她们是能感应到对方会出事?”
乔瑞微微诧意,料不到柴雪一下子就会如此说,他以为自己还要再解释下柴雪才会明白自己话里意思。
乔瑞点着头:“是的,事发当时,我妈说她的心慌得厉害,而且在这之前她有作定期检查身体的,从未发现有血栓的可能,但这次却突然病发了,所以我想定是她有所感应自己还不知道,又不知会如此厉害,居然还引发了中风的。”
柴雪再次皱眉:“她们本来就有血缘关系,也不无这可能。”
“所以我妈今天提起你们了,她担心自己的身体会支挣不到见到你们回来的时候。”说这句话时,乔瑞的眼里像有簇火苗,令他的眼神渐渐灼热了起来。
可柴雪不明所以,只是顺着乔瑞的话道:“我们现在不是回来了吗?只是,恩恩现在这个样子,我想也不适合让她们见面吗?”
“当然,所以我还没告诉她你们已回来了。”乔瑞面话里有话,特别将回来两字加重了语气。
离得这么近,柴雪当然不可能没听出,遂她本能地抬眼看向乔瑞,却不想一下子就撞入了乔瑞那渐显深邃的眼眸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