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呜,如今你终于赶我走了,还赶到国外去,连个行李都不让人家带走,你至于吗?连人家哭都不行吗?呜呜……”柴雪越说越激动,干脆捂着脸放声大哭起来。
“我赶你了!”乔瑞顿觉满头黑线,嘴角一颤一颤地抽抽。
“那么明显难道不是吗?”柴雪开始控诉起来,“爸跟我说货轮出事是有人想借此事来胁迫你应承江家的婚事,我本不相信你会受别人的胁迫的。如今你一见面就叫我拿护照直奔机场的,不是让我即刻消失在你眼前,好免去你诸多的麻烦,还会是什么?”
乔瑞咬牙,看来他爸是越活越回去了,这种事也能跟她说的,纯是添乱。
见他不语,柴雪更加伤心了:“要走我也不要去国外,你若还有心,请把我送回青谷市吧,哪开始的就从哪结束。”
“住口,你有完没完?”冷不丁地大吼出来,连前头开车的司机的手也抖了抖,乔瑞烦燥地扯扯领口。
“还没完,只是我也不想跟你说了。”他吼柴雪也吼,只是哭过的嗓子哑哑的,气势没人家的强。
猛然地,车子晃了一下,只见司机紧张地深呼吸。
“老刘,关起你的耳朵,专心开你的车。”又是一吼。
老刘差点忍俊不禁,抖着肩膀忙不迭地连连点头:“是,总裁。”
“耳朵也能关起来?”这下柴雪也顾不得哭了,若有所思地嘀咕。半挂在下巴尖的泪珠,莹莹剔透,映着雪白的肌肤,梨花带雨般,别有一番风情。
乔瑞一滞,别开脸:“两耳不闻窗外事,即听不见,当然就关上了。”
闻言,柴雪扫了司机那还在抖着的肩膀,煞有介事地点点头:“哦,原来这句还可以这样理解的。”
“诶,把脸擦干净,脏死了。”乔瑞挪挪屁股,嫌弃地提醒柴雪。
柴雪顿觉尴尬,可事已至此,她也无力改变,但又不想让乔瑞看扁了自己,遂反驳道:“还不是因为你。”
“又来了!”乔瑞有种抚额的冲动,可他不是汪正阳,总会作出这种有损男颜的动作,顶多撇撇嘴:“你口口声声说我要赶你走,我就算复制出几百万的脑细胞一起来想,也想不起我什么时候说过这句话。要么你神经错乱,要么你幻听了,而绝不会是我记错了。”
“呃?”柴雪茫然了,“那你为什么叫我带上护照还要去机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