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君浩寸步不离地照顾藤小微,他知道自己失职了,作为一个口口声声要保护的老公,他没有尽到应尽的义务,他还是在自己豪言壮志的承诺下再一次失信。
他守着昏迷不醒的小微,心中的自责始终如同一块心结压制着他。
“小微,我又食言了,我又没有保护好你,为什么我每一次承诺,每一次都会失败?”他痛心疾首,对自己的能力产生了怀疑。
是自己不够用心还是岁月不饶人,自己真的无法再去像个年轻的小伙一样信誓旦旦,山盟海誓了?
许鸥提着饭菜走进病房,听到总裁在自我反省,眉头蹙,非常不满。
“总裁,许鸥虽然没有谈过爱,但是许鸥也知道人和人相最融洽的方式是相互尊重相互理解相互爱护,一定也是如此。总裁这样一味自责自己,本就是作践自己,贬低你们之前的。我相信太太若深明大义是不会因此抱怨总裁什么,您做的已够多了。”
这样的爱累的不是一方,双方都会累死。
总裁因为先前的过失一直在自责,一直在低微地弥补,却是这种心理让他方寸大乱,才会一次一次发生状况。
霍君浩能懂许鸥的意思,自己低到尘埃深只因亏欠紫烟一个理想的婚姻生活,他想把这种愧疚完完全全地补给小微,结果越是想抓牢这份愧疚,越是让自己的愧疚更加深。
有些东西顺其自然最好。
“是不是我抓得太,所以才会让到伤害?”他悠悠然,无法清明自己心对这份的厚重。
他真的很爱很爱紫烟,但因之前的伤害过多,他极力想挽回,想负罪,而自己的靠近无疑不是伤害的屠刀。
放弃,他做不到。
靠近,又全是磨难。
这种纠结让他真的很痛苦。
许鸥不便多言,默默退出。
在别人陷漩涡时最好的方法是袖手旁观,他作为总裁的特助也只能言尽于此,多说只会让总裁心更加沉重。
霍君浩轻轻托起小微的手放在边亲吻着,喃喃出声:“小微,告诉我一个正确的答案,我想知道怎么做才能不让你到伤害?”
雨哗啦啦地下着,卞紫烟跪在院子里的地板上,抹着脸上的雨水着天空里时不时闪过的闪电,觉体好沉,脑袋被雨水砸的有些笨重。
似乎想要晕过去,画面陡然转换,已躺在一张床上,一个男人双手砰地重重撑在床头两侧,怒目而视,厉声责问:“孩子是谁的?”
恍惚间看不真切这个男人的模样,那张脸在眼前变化莫测,喜怒无常。
就如掉海底溺水的人拼命想挣扎着挥开眼前的人脸,一阵剧烈的头疼,晕倒在海边……
疲惫地睁了睁眼睛,紫烟觉浑酸痛,骨骼四咆哮。
转动脑袋,蓦然瞥见霍君浩趴在床边睡着了,睡相很是不雅,毕竟那么高一个人窝在床沿边实在憋屈。
紫烟想到了什么,出手头,竟然没有了疼痛,这是好了吗?
偏头着睡的男人,角微微上扬,一抹惊喜的泪水在眼中打转,轻轻去抚弄他的头顶。
霍君浩觉到动静急忙醒过来,了惺忪的双眼,和紫烟满含热量的双目接触,一悉的觉让他不由停住了手上的动作,静静地和四目相对。
紫烟出手轻抚他下生出的胡渣,娇嗔:“多久没有刮胡子了?”
语气里带着久别重逢的伤,还杂着团圆的喜悦和动。
和而又甜的语调是独属于紫烟的。
他的紫烟回来了?
“紫烟,是你吗?”他迟迟疑疑地问,心中的欢喜脱缰般狂奔乱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