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滔滔不绝地诉说着自己内心的忧苦，倾诉着自己纠缠纷乱的情感，只想有人告诉自己，该怎么做才能是对的，又怎么才能不愧天不愧心？
一个下午他待在墓地，说到口干舌燥才停下来，默默地坐了许久才起身离开。
赶来接阳阳的时候，紫烟还抱怨他：“是不是知道我表妹要来，你故意躲起来了？”
方拓有些诧异，真心不知道她表妹要来，只是幸亏没有来，不然不知道怎么应付了。
“你又没有说。”他把责任推给紫烟。
坐上车之后，阳阳还在玩手里的拼图。
方拓一边开车一边询问他：“吃饱了吗？”
“吃饱了，妈妈看着我吃完的。”阳阳一直不改口喊紫烟妈妈。
“爸，我见到我们老师了。”阳阳从拼图上抬起头兴高采烈地说。
“你们老师？”方拓吃惊地差点急刹车，“在什么地方？”
“就在妈妈家里呀，她是妈妈的表妹。”阳阳说完，方拓直接就刹住车，整个人处在震惊和懊悔之中。
他若知道于悦是紫烟的表妹，今天说什么都会陪着阳阳去做客。
“爸，你怎么了？妈妈还提起你了呢。”阳阳继续说今天的事情。
“都说了什么？”他突然特别想知道紫烟都说了什么，一定再说自己单身带着一个儿子，想撮合他们之类的，可是于悦的反应呢？会是什么样子？
“妈妈说你很好，很狡猾，也很努力，有房有车有钱，只是多了一个儿子。”阳阳把自己听来的断断续续地说出来，他听到的大概就是这些。
什么呀？卞紫烟怎么能说自己狡猾呢？
她怎么能说自己多了一个儿子呢？
这是撮合他们的节奏吗？分明就是诋毁中伤自己的形象。
他有些烦躁地拍了拍方向盘，启动车子继续上路。
“爸，妈妈是不是想让于老师做我妈妈呀？”阳阳聪明地问。
“如果是，你同意吗？”方拓反问。
阳阳想了想：“凑合吧，反正妈妈现在又不能只疼我一个人，要是有个人只疼我，那我当然愿意。”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