差骑马跑得极快,一炷香的时间就将莫老大夫妇和莫阿爷夫妇带到了衙门。
陆知县已在差去青柳村带这四人的时间里把莫老二的讼状看了两遍,对这两边的矛盾在心里有了点数。
衙役将四人带上堂来,莫老大媳妇还没等陆知县开口,就扑到了最前头跪下,没开口眼泪就唰唰地往下流,一遍给陆知县磕头一边伤心绝地喊:“大老爷!民妇冤啊!”
莫老大和莫老大媳妇是一个唱白脸,一个唱红脸,他跪着挪到莫老大媳妇边,脸上出家门不幸,他痛心疾首的被陷害的表,拍着莫老大媳妇的背算做安。
怕不是中央戏学院毕业哦,莫大丫朝莫老大一家翻了个白眼。
“啪!”
陆知县将惊堂木一拍,着哭哭啼啼的莫老大媳妇问道:“你就是莫老大媳妇?”
莫老大媳妇与莫老大和莫阿爷、莫阿婆不同,嫁到莫家之前,虽然也是蛮横不讲理的人,但是心里好歹还有点良心,嫁进了莫家之后看丈夫和公婆都把莫老二一家当软柿子,莫老二也忍气吞声不敢闹腾,才变本加厉起来。和莫老大、莫阿爷合伙讹了莫老二半亩地这事,自打莫老二说要上衙门告个清楚就一直和鱼刺似的哽在咙里,一上了堂看到上头坐着的不苟言笑的陆知县就心虚,所以才会不等问话就先哭着喊冤。
“大老爷,就是我媳妇儿,我就是莫老大。”莫老大脸上掐地笑道。
他心知肚明自己媳妇儿在这时候就是个中看不中用的主,生怕陆知县把给问了,那他和莫阿爷就连带着要被一锅端,能抢的绝不让莫老大媳妇回答。
陆知县说:“莫老大,本知县问的是你媳妇儿,让你开口了吗?再抢,让衙役先赏你三十个!”
莫老大听得噤声闭,莫老大媳妇听得却是浑一抖。
把莫老大媳妇的表现看在眼里,陆知县心下了然,从这里肯定能套出有用的东西,就看威慑得够不够厉害。
将第一起半亩粮食失窃的事放一边,陆知县问堂下众人道:“莫老大一家了一亩的粮食,这件事是谁先发现的?”
莫阿爷抬头,向着陆知县一拜,说:“是草民先发现的,那天有粮店的人来收粮食,草民打开粮仓才发现的。”
点点头,陆知县又问:“那最后一次锁粮仓,是谁锁的?都有谁在场?”
莫阿爷垂着眼睛说:“粮仓的钥匙只有草民有,最后一次锁粮仓,是草民、草民的媳妇儿、莫老大和莫老大媳妇都在场,那天正是莫老二承认他了草民家半亩粮食,把粮食还回来那天。”
“你口喷人!我阿爹什么时候承认那半亩地的粮食了!”莫二丫跳出来尖声反驳,被莫大丫和莫老二媳妇压回去继续乖乖跪着。
莫老二说:“大老爷,草民的闺年纪小,不懂事,大老爷别生气。”
陆知县摆摆手,示意无妨,顺势问莫老二道:“莫老二,莫阿爷说你承认了了半亩粮食,你小儿说你没有,那你到底是有还是没有?”
想起关于粮食的事,莫老二恨得咬牙切齿:“回大老爷,那天莫老大一家闹上门来,草民本没有承认了莫老大家丢的那半亩粮食,草民是被屈打招!诉状上写得清清楚楚!”
“好,”陆知县说,“本先审那一亩粮食的事,莫老二,在你给了莫老大一家半亩地粮食之后,到莫阿爷发现又了一亩地粮食之前,你都在在什么,有没有人可以证明?”
莫老二想了想,说:“大老爷,秋收之后,草民一直在村东头的何三老爷家帮工,一起帮工的人和何三老爷家的伙计都能为草民作证,草民刚过卯时就去帮工,到戍时才回家,其余时间,草民都和家人在一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