冷兵這邊的負責人,見到這邊的,第一時間趕了過來。
負責人是一個四十多歲的男人,儼然也是軍隊中的人。臉上的鬍子因爲沒時間刮長得茂盛而麻麻。
他沖人羣中,看見徐潔婷臉上通紅的五指印,環視周圍的人羣,厲聲問道:“誰幹的?”
許多人都往後退了一步,跟暮雨一家劃清了接線。
暮雨直言道:“我乾的。”
潘秀張了張,卻被暮雨擋在後。
還沒等潘秀爲暮雨辯解,負責人瞪着眼睛,看向暮雨,吼道:“新來的麼?呵,你還真敢承認?不知道這裡的規矩?不要打鬧!要團結對外!有這個力氣,怎麼不去殺喪?趕緊給徐潔婷道歉!”
暮雨着下,隨意說道:“我想打人,就打了。至於殺喪,我殺的,可能比你多。道歉的話,不可能。”
很多時候,說理是說不通的。不說誰對誰錯,這個負責人很明顯是向着徐潔婷那一邊的。他從剛過來,就站到了莫萍的邊上。
徐潔婷倒是沒出來辯解,反正都是潘秀這一家子打的,給誰安罪名都無所謂。
男人對暮雨的態度很不滿意,他是希大事化小的,畢竟他負責的區域出了問題,上頭難免會不滿,嚴重的,則會撤出他的職務。
徐潔婷一家認識高層,他當然會向着徐潔婷一些。
結果,暮雨不識趣。
竟然口出狂言,說殺的喪比他的多?
現在的年輕人都這麼狂妄麼?口氣倒還不小!
他在部隊這麼多年,沒被小輩用這樣的態度說過,便怒吼道:“你什麼態度?端正自己的態度,知道麼?”
暮雨沒再說話,對徐潔婷端正態度,做不到。讓跟徐潔婷道歉,更是不可能。
……
外圍的人羣,開始。騰出了一條路。
門口,有一支隊伍從遠走近,最終停留在了暮雨面前,正要說些什麼,徐潔婷尖銳的嘶喊聲響起,順勢拉住了隊伍中一個人的手:“大侄子啊,這個人打我!你要幫我討個公道啊!”
名爲“大侄子”的,是爲首的看起來二三十歲的男人,穿着軍裝。
男人先是看見了暮雨,眼中帶上一驚訝,沒有接徐潔婷的話,而是對暮雨問道:“你是……暮雨?”
暮雨以爲這位高層會爲了徐潔婷“興師問罪”,卻無厘頭的問了這麼一句。
聽起來,這個人好像認識他?
不過暮雨對這個男人實在沒有印象了,問道:“你是?”
男人出手,咧開,笑道:“上次去接單芸智,我們一起的,我蔣袁。你不記得了?”
接單芸智,跟他一起?
有這個人的存在麼?
當時人多,暮雨的忘又大,記不得了。有些不好意思的握了握蔣袁的手,說道:“哦,確實不太記得了。”
蔣袁也不尷尬,出一個微笑,說道:“沒事兒,以後我們就認識了,對了,出了什麼事,你打了我大姑?”
暮雨有意無意的看了莫萍一眼,說道:“我們要去熱兵練習場地,被人在這裡喊住,諷刺了幾句,我急眼,就打了人。”
蔣袁跟暮雨的談話,被很多人都聽在耳朵里。蔣袁是基地的高層,很有人能跟高層這樣說話,就連負責人也不行。
對待高層,他們總是要很恭敬。可是暮雨跟蔣袁的談話,仿佛在拉家常。或者是見到許久沒見的朋友。
徐潔婷將蔣袁對暮雨的態度收眼裡,被弄的一愣一愣的,沒解釋事的經過,而是問道:“你……跟這一家人認識?”
蔣袁皺了皺眉,看着徐潔婷,問道:“大姑,怎麼一回事?”
徐潔婷面鐵青,蔣袁對暮雨的態度,跟對的態度相比,不知道客氣了多。這點還是能看出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