字字句句虽没有一句责备他,也没有抒发白柯寒任何的绪,可殷子琛就是觉得万剐千刀的难,那些蚀骨的痛意,像是附骨之蛆,逐渐将殷子琛啃噬干净,眼角不断低落的泪水,顺着他的下,浸领。
看到殷子琛滴落下来的泪珠,白柯寒形微微一僵,那些忍下去的委屈,以汹涌澎湃之势,朝扑来,世间的万事万,都逃不过因果报应。
“人家在高高兴兴的喝酒,你跑到我面前哭个什么劲啊,你是不是男人啊你,丢人,一会儿被外人看见,还以为我欺负你。”用力的捶了殷子琛一拳,白柯寒鄙夷的说道。
伤自责的殷子琛,被弄得哭笑不得,抬头发现大厅除了循环播放的舞曲,只余下他和白柯寒,心里更加难,阻止了白柯寒又要去拿酒的手,绅士的弯腰邀请道:“喝酒多无聊,我请你跳支舞吧。”
什么时候人都走了,白柯寒看着空的宴会厅,恍然的想着,角还是泄出一丝苦涩,眼里漆黑一片,心里将殷子琛隔离开来。
没有得到白柯寒的回答,殷子琛也不放弃,直接强势的与白柯寒十指扣,然后牵动着白柯寒坐出各种各样的舞姿,如同牵线娃娃被摆动的白柯寒,翻了个白眼,对着殷子琛就是一顿骂骂咧咧。
自觉活该被骂的殷子琛,任白柯寒撒气,没有任何的反驳,脸上一片宠溺,那些泪痕也渐渐消失不见,在白柯寒开始配合他跳舞后,殷子琛深的看着白柯寒说道:“我爱你,历磨难、翻山越岭后,我还是爱你。”
手指抓殷子琛的外,睫轻颤,心里的悸动只波动了一下,就沉静下去,口腔里被咬破的伤口,原已麻木,此时却又出丝丝痛意,即使喜欢殷子琛又如何,他给予的刀剑影,远远盖过了这份欢喜。
“殷子琛,你说落地狱的人,还能爬回人间吗?”额头靠在殷子琛的肩头,鼻息间都是殷子琛的清香,但很快被白柯寒吐息的酒味掩去。
听到白柯寒的呼唤,殷子琛的瞳孔瞬间放大,一晚上都没舒展过的眉头,皱到极致,将白柯寒又往怀里凑了凑,着白柯寒的体温,轻信别人的是他,妄加揣测的是他,不审不问就定罪的人也是他。
庆幸还能再次拥抱住白柯寒,更庆幸他有悔过的机会,舒缓的音乐,换了轻快的小舞曲,殷子琛和白柯寒不约而同的停下了脚步,吻住白柯寒的额头,殷子琛沉道:“我还以为你要一直装作认不出我,爬不回的话,我下去陪你。”
心如明镜的两人,都在装傻,只是葬地狱的是姐姐,坠深渊的才是,殷子琛怎么陪,忍不住笑出声,清淡的眉眼才有了彩,流波转动的眼睛,好似在暗夜里也能发出异样的芒。
不动声的挪到一旁,添累了般,白柯寒舒展了下筋骨,指着刚刚坐着喝酒的角落说道:“跟跳舞相比,还是喝酒来得快意人生,既然有酒,我也有故事说给你听。”
这是第一次白柯寒主动要告诉他故事,识趣的工作人员,已将宴会厅的大门关闭,此时这里真了二人世界,殷子琛手理了理白柯寒乱糟糟的头发,搂着白柯寒走过去,他毁掉的庆功宴,就要他再来补一个。
没有急着喝酒,白柯寒和殷子琛面对面坐着,即使下定决心,白柯寒还是克制不住的将视线定格在殷子琛人神共愤的面容上,眉目如画、朱皓齿,若不是殷子琛的眼神过于凌厉,表过于冷傲,有程恬静镇守,估计早被人残害。
“其实,白骏不是我的亲生孩子,我在大二的时候见到了他,便决定要将他扶养长大,也决定了隐瞒他的世,毕竟有那样一个父亲,对他来说是一种耻辱。”趴在酒桌上,手指不断的划动着红酒杯沿,白柯寒轻声细语的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