起皮苍白的嘴唇,堪比病入膏盲的脸色,枯燥的头发,无一不显示出程恬静的憔悴,竟程少海心疼不已,轻柔的将程恬静搂进怀里,任消毒水味充斥到整个胸腔,把体温悉数传递给程恬静。
心安理得的接受着程少海对她的疼爱,程恬静肿痛的眼皮耸拉着,只露出二分之一的眼眸,但闪动的泪光,就足以牵动看者的心。
“哥,子琛要娶她,爸妈都不帮我,我该怎么办,你告诉我,好不好,我感觉自己快死了,没有子琛的话,我会死的。”从程少海的怀中抬起头,泪眼婆娑的眼睛,是汹涌的伤心难过,程恬静声音沙哑的倾诉道。
紧锁的眉头,是程少海对程恬静的同情,也有着为难,殷子琛的态度他十分明白,程恬静的执著,是他最苦恼的,也是无法劝解的。
手掌握紧程恬静的肩头,温润如玉的程少海,眸中升起严肃,语气也参杂着从未有过的质疑,问道:“你为什么会昏迷在那个女人家门口,你去找她干嘛?”
不断的抚摸着程恬静的头发,企图给予她心灵上的抚慰,可此时的程恬静,已经入了魔障,根本听不进任何话语,只妄想的说道:“哥,你帮帮我,最后再帮我一次,你去劝劝子琛。”
遍布针孔的手背,有着一片淤青,涂着丹蔻的指甲,陷入程少海的肌肤里,使得程少海的眉头深皱,轻轻握住程恬静颤抖的手,用衣袖擦拭完程恬静的眼泪。
又重新整理好程恬静蓬乱的头发,程少海便将她扶回病床上睡好,细心的掖好被角,说道:“我会去找子琛好好谈谈,可感情的事,不能勉强,我无法干预。”
欲再次暴走的程恬静,在触及到程少海眼底的认真后,抓住被角的手松开,一双晦暗的眼睛,更加的暗淡,仿佛吸收了世间的黑暗,而最深处的恨意也是世间少有,紧抿的嘴唇里,蕴藏着撕碎骨肉的獠牙。
“我知道你不爱恬静,虽心有惋惜,但更知多说无益,所以我今天是来和你说说其他的事情,比如殷程两家的关系。”饮下一口热茶,缓解了心头的寒凉后,程少海抬眸解释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