将帮程少海擦脸的毛巾丢到程少海的枕头边,立刻在水分的渗透下,枕头变得潮湿一片,指尖还残留着水珠的程恬静,拽紧衣袖,抿紧嘴唇抬眼看着伤痕累累的程少海,撩了撩头发。
丝毫不将程少海的叮咛听进去的程恬静,烦躁的摸了摸耳垂,揶揄的拾起一抹讪笑,拿回毛巾擦拭着手上的水珠,反驳道:“追求爱情的道路上,谁不是自毁身价,你不也为了白柯寒,被伤成这副模样。”
神色疲倦的程少海,眼皮耸拉着,只余下半厘米不到的眼缝,无法反驳程恬静的爱情观,但也不想看着程恬静误入歧途,程少海用着最后一丝力气,无声的叹息了一下,握住程恬静的手腕。
不想再让程少海说教,心烦意乱的程恬静,不留情面的拂开程少海的手。站起身走到窗户旁,右侧的墙边明晃晃的贴着禁止抽烟的告示,但程恬静罔顾的拿出香烟吐云吐雾,拿烟的熟稔姿势,一看就是经常抽烟。
用手肘强撑着身躯,意图呵斥程恬静熄灭香烟的程少海,有着长兄如父的责任感,也有着防止程恬静沦为第二个他的任务,批评道:“静儿,这些你都是跟谁学的,要是爸妈知道,会被气死的。”
永远传导程家切身利益为重的程父程母,从小到大除了给予她富裕的生活环境外,再没有多余的关心和疼爱,其中还多亏了程少海的善良和宽容,才造就了程恬静的恃宠而骄,对人对物的势在必行,不择手段。
看出程恬静笑容里对自家父母的质疑,程少海感到胸腔被压上了一座大山,重男轻女的家庭观念虽不至于在程家根深蒂固,但是自小将他当作继承人培养所付出的精力,是程恬静的两倍,便导致了程恬静深藏不露的伪善。
兄妹俩一言不发的沉默许久后,太阳降落在山顶,随着时间的推移,开始残缺的太阳,降临在程少海的身上,改为捂住眼睛,嘴唇微启,苍白的劝说道:“我好累啊,静儿,要不我们缓缓吧。”
一眼看出程少海心生悔意的程恬静,早就将程少海的退路切断,揉了揉酸痛的肩头,用眼神示意程少海再说一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