醒来后没有见到白柯寒的程海,独自在床上发呆了一个多小时,还是程恬静来给他送吃的,才有了生气,此时看到白柯寒手中的汤,鼻头酸涩,却眉开眼笑的程海,双手慌忙的接过,生怕下一秒白柯寒会将它收回去。
“又不是了什么重伤,哪里需要专人伺候,我让他回去了,以前我在国外的时候,有次出了车祸,担心我爸妈知道,是一个人过来,更何况现在我妹妹还会看我。”也不等汤冷一下,直接大口灌的程海,空说道。
看着程海狼吞虎咽的模样,以及用轻松的话语说出的酸涩过往,白柯寒似能同般,抿了,只默默出纸巾递给程海,又发现他一只手不能动弹,一只手端着鱼汤,犹豫了下,还是将手移向了程海的角。
亲昵的举动,令他心驰神往的距离,充满了鼻腔的体香,散发着寒梅绽放的气味,很想拥抱一下白柯寒,但碍于伤不能得偿所愿的程海,想多一下白柯寒的主动,可完角的白柯寒,快速的离开了他。
眷的看着回到原位的白柯寒,程海这时才察觉到白柯寒眼底的红丝,歉意的说道:“你怎么了,是不是我话太多,你心烦我?”
偏头忍下眼中酸涩的白柯寒,用力的摇了摇头,抬起手了眼睛,扯出一抹灿烂的笑容,解释道:“没有,刚眼里飞进了一只飞虫,好像没弄出来,有点不舒服,我拿水洗一下就好。”
说着,白柯寒捂住眼睛快速的冲进卫生间,好似后面有人追杀一般,双手捧起水,扑打在脸上的白柯寒,在冷水中清醒,死死的看着镜面中的自己,暗含着警告,水珠从眉心顺着鼻梁落,最后在洗手台上四分五散。
鱼汤的缭绕烟雾在鼻尖终结,没一会儿就湿了程海的眼眶,在听到卫生间的开门声后,程海吸吸鼻子,将手里的鱼汤喝尽,说道:“好点了没有,要不要我帮你看看。”
用纸巾干净水渍的白柯寒,将散落在肩头的头发,别到耳后,然后强行压下触及到程海的目,心中泛起的涟漪,说道:“不用了,你还是好好躺好吧,要有做病人的觉悟,早点养好伤,别让我总往医院跑。”
从醒来一直隐隐作痛的伤口,早在看到白柯寒的那一刻,因为的动作而牵扯出钻心的痛意,全部积聚在程海的眉心,和咬的后槽牙,见被白柯寒识破,程海也不再逞强,收回了去拉白柯寒的手。
“你以后会常来医院看我吗?”抓住白柯寒话语中重点的程海,痛苦的神下,满含期待的看着白柯寒,还没收回去的手,最终还是落在了白柯寒的手腕上,声音都带着兴奋的问道。
低头看向程海带着暖意的手掌,仿佛顺着管,整个人都被熨贴的白柯寒,睫轻颤,食指晃动,体僵化了几秒后,还是反握住程海的手,放回到病床,然后又坐到病床边的座椅中。
双手握,略显干燥,眼下有淡淡黑眼圈的白柯寒,用妆容掩饰了憔悴,但在医院的白炽灯下,还是显出了疲惫的状态,转移话题道:“方才听你说还有个妹妹,我怎么一点印象都没有。”
看出白柯寒意图的程海,眸变弱,角的弧度往直线靠近,就连呼吸都变得迟缓,整个人似泄了气般,肩膀也耸拉下去。
视线也从白柯寒上收回来了,程海无力的靠着枕头,神萎靡,眼神空,随意的说道:“以前每次想带你去见,或者想让我妹妹来见见你的时候,总是横生枝节,最后也就不了了之,你没有印象也不足为奇。”
在程海磁十足的声音,追忆到无数次程海要带去见家人时,自卑的找尽各种理由推脱,直到他们分手,再到两人失去了彼此的联系方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