暮色渐浓,没有路灯的村子里,能为程恬静照亮道路的除了手机的亮光,便是挨家挨户窗子里透出来的灯光,马不停蹄赶往公路边的程恬静,嘴里骂骂咧咧的,手指间夹着女士香烟,烦躁的问道:“还有多远?”
离开了二伯家的程恬静,不死心的在路上见人就问,起初也有不知道白柯寒存在的人会搭理她,但是在知道涉及到当年白家的事情,所有人都缄默,任凭程恬静如何诱导,也打听不出一丁半点的消息。
回头看了眼在二伯面前落败的惨不忍睹的程恬静,保镖的脚步没有丝毫要停下来等待程恬静的意思,夜色遮掩了他眼中的暗爽,嘴角上扬的弧度逐渐扩大,回答道:“没多远,就只有几步路。”
同样的话几分钟前就听过的程恬静,又怎能听不出保镖语气中的雀跃,指甲深深的陷入掌心,眼里的火焰能将保镖当场焚烧,却碍于现在是荒郊野岭,若将保镖得罪的狠了,将她丢下的可能性,程恬静压下心头的怒火中烧。
“算我们今天运气好,还能遇见车队,要不然只能露宿街头。”耳朵灵敏的保镖,先是听到汽车的轰鸣声,接着便看到不久前他们经过的叉路驶过来几辆货车,保镖赶紧放下行李箱,大手挥动着,拦截着车辆。
打着哈欠的货车司机,在看到路边的两人时,货车已经行驶过去,从后视镜里查看了下,想着穷乡僻壤的也不会有人抢劫,加上他的前方还有率先离开的同伴,便踩下了刹车,探出车窗对程恬静们喊道:“要去城里的话,快点上车。”
在山风的吹拂下,头发散乱的程恬静看起来狼狈不堪,若不是身上的衣服完好无损,货车司机都要怀疑她遭遇了不测,相较于忙着上车的保镖的不管不顾,仔细观察到货车壁上书写的文字,程恬静的眼中又升腾起算计。
手指摩擦着鲜红的文字书写出来的名字,在货车司机将要表现出焦急的神态时,程恬静总算坐上了车,嘴角含笑的问道:“你们原来白柯寒是去支助学校重建的车队啊,能遇见你们,真是冥冥之中注定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