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柯寒脸苍白,四肢似随风飘扬的布条,悬挂在肩膀和盆骨上,通红的眼睛堪比兔子,掐手心的指甲,在皮肤终不住白柯寒的力度下,有殷红的流出,全心都在注意白柯寒的殷子琛,立马上前迫白柯寒松开了手。
手指小心翼翼的抚着白柯寒伤痕累累的掌心,看着那一道道月牙印,殷子琛可以想到白柯寒的心隐忍的悲伤,足以将的世界淹没,尽管殷子琛无数次的抛出绳索去拯救,白柯寒就只愿在其中浮浮沉沉。
看着坚强的外婆,在医生残忍又无可辩解的事实中寻回理智,了无生气的强打起神后,还要忙前忙后的理着外公的后事,全程的形单影只,将白柯寒扎的千疮百孔,一个想法在心里渐渐型。
“我要出国去见外婆,没有人照顾,我不放心。”视线无意瞄到已彻底变为黑暗。正被言昆打包好的笔记本电脑,白柯寒腾的一下从沙发站起,瞳孔微气息杂乱的说道。
拉着电脑包拉链的言昆,听到白柯寒的临阵改变想法,言昆的动作停顿下来,心跳跳一拍,眉头不悦的皱起,脸部绷,张口劝说白柯寒放弃,又想着手机里的录音文件言昆很快恢复镇定。
忙着照顾白柯寒的殷子琛,自然没有注意到言昆的异常,将刚接好的热水递到白柯寒的手中,在缭绕的白雾将白柯寒的面容包裹住后,殷子琛看着似蒙上面纱的白柯寒,从容的支持道:“去看看也好,反正婚礼还有十天,我们赶得及。”
手心被热水烫得红一片的白柯寒,却只将这份热度防在体表之外,心冰天雪地中,是躺在雪地任飞雪将淹没,听不殷子琛要陪一起住,白柯寒蹙的眉头,眉上扬,心里漫过许悸动,但很快被掩盖。
一口未动的将水杯放置在茶几上,白柯寒站起走到重拾和蔼可亲的言昆面前,散乱的发丝熨贴在脖颈中,眼角眉梢的认真,是在完一桩人生大事般,细语道:“我会订明天的机票,我和你一起去见外婆。”
亲眼看着白柯寒绕过他,殷子琛的脚步似被岩浆从底部开始焚烧,虽然白柯寒没有直言拒绝他陪同,可是这般直接忽视他,选择其他男人的做法,令殷子琛心里翻腾起难过的同时,还有着屈辱和气愤。
“可你的婚礼不是迫在眉睫了吗,你要是和我去见你外婆,婚礼的事宜怎么办?”在殷子琛看过来的刀剑影中,言昆不由自主的偏向一旁,避开与殷子琛的视线发生撞,提出建议问道。
放置在体侧的双手攥拳,牙齿咬合的程度就像能生吃,刀削的脸部线条,染上了冷冽的气息,眸似夹带着地底深的千年寒冰,令在场的白柯寒霎时惊得一皮疙瘩,而言昆直接不寒而栗。
遥着窗外回巢的鸟群,用余看到殷子琛眼里隐藏的怒火,白柯寒抿了,清淡的眉眼蕴藏着不敢说出口的游移不定,喃喃的回答道:“只要赶得上婚礼就好,其他的事殷子琛会理好。”
看出了白柯寒和殷子琛之间无形的矛盾,深知是因他而起的言昆,言又止的想劝说几句,却在还未开口,殷子琛就向他投来杀气凛然的目,面对有资本将绪外的殷子琛,敛的言昆就像下水道的老鼠。
所幸马上他的人生就要开始天翻地覆的变化,想到此,言昆角含着若有似无的笑意,甚至眼底已开始放起了烟花庆祝,在告辞前叮嘱白柯寒道:“那行,你今天好好休息,别想太多,明早我过来接你。”
在言昆离去后关闭的大门,就像将白柯寒和殷子琛隔离出世界,拾步如电影慢动作走向白柯寒的殷子琛,将白柯寒到墙角退无可退后,两只手抵在白柯寒的耳侧,使得白柯寒不得不对视上他的眼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