盘就被放在木桌之上，四四方方看着虽不起眼，但谁也想象不到里面有的正是如白柯寒想象的一般的有力证据。
那里面是文寻据白柯寒跟自己所说的，甚至特意动用了关系买通了医院的一位主任，花了许多时间和力找来的录像。
那是白柯婷临终前病房的一段录像以及一些其他的人证证，如今都做了照片放在了盘里。
一桩桩一件件关于白柯婷和程恬静的陈年往事，能查的不能查的，文寻都查了个底朝天。
文寻自己用电脑看过，如果白柯婷所说的一切都是真的，那么程恬静未免太过蛇蝎心肠，实在到了一种令人发指的地步。
见白柯寒盯着盘一语不发，咬的样子，文寻有些怜惜，白柯婷是的一母同胞，作为亲姐妹的又如何能咽的下这口气。
然而想要安的手到饭桌半空却又只能收回，文寻苦笑，如今他已没有做这样亲动作的资格。
白柯寒抬眸看向文寻，眸中噙上了点点泪花却没有汇聚眼泪，明明弱却又佯装坚强的样子实在人不得不心疼。
“我又想起了死时对我说的那些话，仿佛就在我耳畔，声嘶力竭，历历在目。”
白柯寒眼涣散，记忆又重新回到了那天在白柯婷的病床前，面容枯槁的白柯婷毫无生气的躺在病床上，说起了那些历，涕泗横流，惊心动魄。
那是怎样惨痛的历，白柯寒都不忍心听说下去。
“柯婷的事，我希你能节哀顺变，逝者已逝，不要深陷其中出不来，我相信这也不会是柯婷的初衷。”
文寻将语气尽可能的放轻，清亮的眼中闪烁着担忧。
对面白柯寒低落的绪让他心疼，他未曾想到，鲜亮丽的程恬静曾这样不遗余力的欺负过白柯婷。
然更多的却是无力，当初他没能陪在白柯寒边度过这些艰难时期，如今自然也不是那个能给依靠的那个男人，只能在言语上做一些肤浅的劝解。
“我也想，可我实在放不下，我怎么能放得下？”
白柯寒咬住下，生生要将瓣咬出来，眼中都是痛苦沉浸的偏执。
“如果连我都忘了，谁还能记得曾这个世上有一个人白柯婷，被人欺负至死，而害的那个人还好端端的，没有丝毫愧疚的着一切！”
说这话时面目十分平静，好像再说一件不相关的事或者实在读报纸一般，然而眼角眉梢细碎的悲伤骗不了人，白柯寒是难的。
也曾为了白柯婷哭过喊过尖过，可那些都是无用功，除了自己，谁也不能帮白柯婷报仇，白柯婷死去时的不甘早就为了体的一部分，时时刻刻萦绕的脑海中。
文寻看着消瘦的肩胛，他能够想象到当初白柯婷去世，带给白柯寒的打击有多致命，更何况还是那样不甘的死去，谁也做不到对凶手没有一点点的恨意，白柯寒也不例外。
“想开一点。”多余的安文寻再也说不出了，白柯寒想做什么，他都会不遗余力的帮。
一个曾和自己从有心跳就在一起的那个人，白柯寒不奢求白柯婷过的有多好，只求能够平安顺遂，然而天不随人愿，程恬静的所作所为早已突破了白柯寒的底线。
那已不单单是白柯婷的不甘，这么多年里，早就转化为自己的不甘。背负着这些恨意来到殷子琛边想要寻求一个公道，如今却又心俱疲。
泪水终究没能忍住，化一道小小的清溪流，带着痛苦和悲伤的意味夺眶而出。
白柯寒冷静的用食指指腹轻轻干，可白皙的脸颊上还是不可避免的留下了两道残缺的泪痕，不能就这样把脆弱的自己暴在文寻面前。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