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一次清醒过来的白柯寒,整个人的神浑浑噩噩的,视线彻底失焦,体早已没了知觉,好几次觉得自己就要就此死去时,回忆又张牙舞爪的朝扑来,迫使活下去。
或许是玩腻了将白柯寒浸水中的游戏,杨叔吃力的拧动了一个锈迹斑斑的阀门,发出“吱呀”的声音,然后池中的水以眼可见的速度下降,直至看见池底的淤泥,最后拉高白柯寒的位置,悬挂在半空中。
散发着恶臭的水渍,接连不断的滴落在地上,化教父的杨叔,用脚踢动着白柯寒僵的小,问道:“知道错了没?”
晃动的体,重量全部集中在白柯寒的手腕上,淤青乌紫的手腕被糙的绳索磨破皮,细管的,便顺着手臂而下,浸白柯寒的服。
微眯着眼睛,也看不清任何东西的白柯寒,只知道自己终于脱离了那池比冬日的雪花还要冰冷的池水,声音缥缈的说道:“你还要折磨我多久,想杀便杀吧。”
在被杨叔用姐姐的事来辱白柯寒的时候,曾希翼过能逃脱,也期待着殷子琛带着万丈芒来救,可到现在,已不敢再去期许任何幻想,因为那对来说,也是一种生不如死的折磨。
虽然白柯寒的声音很微弱,但在静谧的空间里,杨叔还是听得一清二楚,从口袋里拿出香烟点燃,在烟云缭绕中说道:“只要你夸赞程小姐到令我满意,我就帮你解脱。”
“做梦”,咙里如同被火烧的白柯寒,笃定的回答着杨叔。
将燃烧了一半的烟头砸在地上,猩红的花在黑暗中一闪一闪的,杨叔发怒的又将白柯寒吊得更高,直到绳索不够用了才停手。
在程家人的护送下,殷子琛和白骏乘坐在一辆车里,远离了灯红酒绿的城市,陷一片黑暗中,若不是耳旁时不时的鸟雀扑腾翅膀的声音,殷子琛真怀疑他们来到到死寂之地。
看不清窗外的景象,不知道离目的地还有多远,更不敢想象白柯寒是生是死,白骏害怕的躲在殷子琛怀里,殷子琛轻的拍打着白骏的肩膀,哄劝道:“困了你就睡会儿,醒了就看见妈妈了。”
“不行,我要第一时间确定妈妈的安全,不能睡着。”白骏用力的摇晃脑袋,使自己清醒了一点后,坐正子说道。
心头酸涩的殷子琛,手抚着白骏和白柯寒相似的眉眼,蹙眉头,代道:“如果一会儿看到你妈妈真的伤了,你要勇敢面对,不准哭鼻子,我们要是伤心难过的话,谁来安扶。”
眼睛水汪汪的白骏,小脸上的脆弱,逐渐被坚毅替代,薄薄的,没了往日的红润,答应道:“我知道”。
二十分钟后,出现在仓库外的殷子琛,一脚踢开了仓库破败的大门,用一只手电筒照亮道路,后跟着白骏,以及程恬静和程家的十名保镖,用五分钟的时间,搜寻了一遍仓库,也没找到白柯寒的影。
看着地上燃烧了一半的蜡烛,和被割断的绳索,殷子琛断定白柯寒被带到了这里,懊恼自己慢了一步,一拳打在墙壁上,命令程家人道:“掘地三尺也好,飞天遁地也好,活要见人,死要见尸。”
最后四个字,殷子琛说得很小声,也很艰难。
听到殷子琛的话,白骏气愤的打了殷子琛一拳,反驳道:“我不准你诅咒我妈妈,我妈妈吃了那么多苦,还没开始福呢,怎么会死,要死也是这个坏人该死。”
已尽量减存在的程恬静,被白骏这么一说,立刻为了全场人的焦点,程恬静忍住想掐死白骏的冲动,转加了搜寻大队。
结果才走没几步,殷子琛幽幽的呼唤道:“过来”。
着头皮走回殷子琛边,没等程恬静询问殷子琛有何事,殷子琛一把住的脖子,不知从哪拿出一把匕首,低在程恬静颈动脉的位置,用最大的声量说道:“不想程恬静死的话,出我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