深陷在梦境中的白柯寒,睁眼看见刺目的白时,还以为自己又出现了幻觉,头一偏,便准备继续昏死过去,但却被一直守侯在的边,不愿离去的殷子琛发现。
同样以为自己眼花的殷子琛,下上是未打理,冒出来的青胡茬,眼下是浓重的黑眼圈,平常一丝不苟的发型,此时堪比杂草丛,原本贴合在脸上的纱布,早已不知所踪,只留下结疤的伤痕。
抬手轻轻的触着白柯寒的脸,试探的问道:“你刚刚是醒过来了,还是我眼花?”
昏昏沉沉的白柯寒,听到这句话,神一振,也变得灵敏起来,印象中的恶臭味,被浓重的消毒水味替代,刺骨的冷意,被暖被特有的温暖替代,就连双手的麻木,也有了知觉。
颤抖着眼皮,缓缓的睁开眼睛,目是殷子琛憔悴不堪的容,以及洁白的天花板,甚至还有许阳洒落在的脸上。
轻微的动了下手指,发现能活动后,白柯寒慢慢的抬起手,放在眼前观看了半天后,角带着死而复生的笑容,眼里流出劫后余生的泪水,自言自语道:“我没死,我没死,我居然没死。”
看着又哭又笑的白柯寒,殷子琛的心似被碾压一般,一只手握住白柯寒抬起的手,放在脸庞上,一只手八去白柯寒的眼泪,回应道:“有我在,你怎么会死,傻瓜。”
温热的触,使得白柯寒惊了一下,原本如同断线的珍珠的眼泪,骤然停下,眼睛红通通的看着殷子琛,回了手,疏远的问道:“白骏呢?”
若不是指尖还是湿润的,殷子琛绝不会将此时面前坚强隐忍的白柯寒,和适才弱的白柯寒联系起来,无形中有一只手掌,住了殷子琛的咙,殷子琛从心底开始蔓延着苦涩。
眉头似解不开的结,殷子琛将一旁的蓝布帘拉开,告知白柯寒道:“他守了你一天一夜,现在睡着了。”
想撑起体看一眼白骏,却被手腕间的剧痛阻止,看着那裹了不知多层的纱布,白柯寒就能想起被吊着时的,记忆洪水般的涌来,白柯寒的眼底翻滚着岩浆。
见白柯寒想坐起来,殷子琛立马起去扶,却被白柯寒推开,拒绝道:“你别动,我自己来。”
曾希翼过无数次,殷子琛能从天而降来救,可当现在真的被殷子琛酒下后,白柯寒只有三分的激,剩下的七分,是对自己能坚持到被救的赞誉。
“原来疼痛的觉,竟令人如此怀念。”忍痛撑坐起的白柯寒,喃喃低语。
在白柯寒询问他时,白骏就醒了过来,眼泪控制不住的就眼眶涌出,不管白骏如何用手去,也没能阻挡,只能咬牙齿,不让自己发出一丁点哭声,殷子琛说得对,苦的是白柯寒,他不能为被安的那一个。
好不容易止住泪水的白骏,装作刚刚睡醒的模样,用手指动着眼睛,满面笑容的看着白柯寒说道:“妈妈你醒了,伤口痛吗,痛的话,我可以把糖果分给你。”
说着,白骏不知从哪里,抓出了几颗糖,递给白柯寒。
淡淡的香,着白柯寒的食,看着白骏明显哭过,还要强欢笑,逗开心的模样,消下去的泪水,又要重返,白柯寒不断的眨动眼睛,声音哽咽的说道:“妈妈不疼”。
“妈妈骗人,不疼你怎么哭了,我剥糖给妈妈吃,妈妈别伤心。”白骏看着白柯寒,着急的说道,然后手忙脚乱的跑下床,来到白柯寒床边,快速剥出一颗糖,放在白柯寒的。
手触了下脸颊,以为自已没哭,原来还是控制不住泪水,苍白的,在糖的衬托下,也不见一丝,白柯寒轻启,将糖果放中,用甜味化掉心头的苦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