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说这赵明华也当了三四年的天南市长了,实在是不可能这么没有政治觉悟。
若是他真的到个什么事都这么大张旗鼓的以势压人,估计这也早就到头了。
可惜孙恒他们不知道的是,人家这是来给儿子报仇来了。
如果说赵晓只是跟人在街上起了冲突,打架进了医院,估计赵明华顶多睁一只眼闭一只眼让他报复回去,本不会亲自出手要收拾一个平民。
但偏偏这赵晓最近几日已是第二次了重伤,特别是今天,听司机的口气估计是脏都出了问题,这下子,立刻就让赵明华在办公室坐不住了。
他算是老来得子,将近四十岁才生下了赵晓,所以平日里从来都是捧在手里怕摔了,含在里怕化了,宠溺得不得了。赵晓虽说不上是要风得风要雨得雨,却也差不太多了。
这种况下,你让一个本就运亨通,平日里走到哪都是一阵点头哈腰的天南市长怎么咽的下这口气?
用赵明华得知这消息后,拍着桌子对书说的那句话就是——这他妈还是在天南市!还是在我自己的一亩三分地,我连自己儿子都照顾不了,还他妈当什么?
所以他立刻就给冯连江打了电话,要他亲自督促,必须把孙恒抓起来“严肃理”。
而随后,那个小队长给自己儿子打的电话更是让他火气狂涌,把茶杯都摔了。
“部队的人?部队的人又怎么了?部队的人就能打老子儿子?老子今天还不信了,我他妈把他收拾了,还有人敢拿这个事来收拾我?”
显然,我们的赵明华赵市长本没有把孙恒放在眼里,或者说,在他眼中、在天南市,除了市委书记和第一市长,估计没有任何人能让他放在眼里。
这也无怪他会这般狂妄自大,四十来岁的封疆大史,手里握着一个市的权利,自然会有些傲然,毕竟如果一步不错的走下去,他这个年纪,起码是能进那权利的最顶峰,常务委员会的。
所以,他气急败坏的就给书下了死命令,让他马上通知武警到警察局里抓人。
于是就有了孙恒面前这一幕。
但显然,那张姓队长估计是害怕赵明华知道孙恒的“将”份,回忍不住打退堂鼓而将自己丢出去当替罪羔羊,所以将这一点隐瞒了下来。
否则无论如何,赵明华再怎么狂妄都不会有跟一个部队“高层”打擂台的心思。
......
就在这赵书板着脸把这句话说完后,孙恒却突然一笑。
“巧了。”他双手拍了拍,看了眼一脸“公事公办”模样的赵书,咧着问道:“你这是怕我跑了,所以上一群人打算拦我?”
孙恒扯了扯角,看了冯连江一眼:“冯局长,你怎么说?”
我他妈说什么说!
冯连江脸一变,暗恼孙恒自己开口,可这么多人看着,他也不能就装傻充愣当没听见,所以只好尴尬的笑了笑,斟酌一番后,才说道:“孙先生,我原则上是同意你的留去自由的......但是。”他看了眼脸有些变化的赵书,连忙接着说道:“赵市长是分管我们天南市安全工作的,他的命令我也是必须要遵从啊。”
孙恒看着冯连江打太极,哈哈一笑,摆摆手,满不在乎的说道:“我不是你站队,我只想问你一句,这审案子是不是要两个人都到场?”
“啊......是。”冯连江愣了楞,随后下意识的回答道。
“好。”孙恒笑了笑,点点头:“先声明一点,我这个人其实是讲道理的,特别是我们家小乐的语文老师批评过我以后,我便决定要尽量以德服人。”
他说着,也不管这些人听没听懂,接着就把手机出来,拨通了一个电话。
“首长好!天南市军委分区一号接线员向您问好!”
电话只响了一声,随后孙恒的手机话筒里立刻传出一个声音。
因为隔得太远,赵书倒是没有听到这句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