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装了,你不是恨不能嫁给我的么?”寒洛黎居高临下瞧着文琴梦,冷冷吐出这句话。
文琴梦嘴唇战栗几下,还是没有讲话,下一刻寒洛黎一脸了然,面上带着讥讽:“如果不是看上人,那便是看上钱了?”
话落,寒洛黎取出支票本和一只碳素笔,迅速签名,撕下支票甩在文琴梦的脸前。
“金额你自己填,而后滚出寒家!”耳际传来寒洛黎的声响,支票划过文琴梦的腮颊,轻飘飘地落在她的膝上。
文琴梦好像看见文爸爸对她冷嘲热讽的场景,还有自己和母亲往后凄惨的局面。
她扯开唇角讥讽一笑,心间涌动着悲忿,双掌战栗地拣起支票,用力撕碎洒向寒洛黎:“我不会离开寒家的!”
既然她已然踏进这个门,就是给母亲一个保障,在文家和寒家皆是不如意,她自然会选择在后者为母亲撑出一片天。
“呵。”
文琴梦自嘲一笑,手用力攥成拳,指甲刺着掌心的疼痛让她略微清醒。
为了母亲,她必须坚持下去。
整整一晚,寒洛黎都没回来,文琴梦晕晕沉沉一宿,直到被剧烈的敲门声吵醒。
“文小姐起床啦!”
外面钱姨的破锣嗓让文琴梦头痛欲裂。
“稍等。”文琴梦揉了揉太阳穴,抹了抹惺忪的双眸,而后下床踉跄地走去开门。
刚打开门,就看见佣人打扮的钱姨旁,站着一个珠光宝气的贵妇人,文琴梦霎时清醒了大半,有些惶张地瞧着寒太:“妈。”
寒太冷睹她一眼,眸中闪过憎恶,“不要喊我妈,我可没你这般的女儿,往后喊我夫人。”
“就是,太阳都到南天了,还不起来,刚嫁进来就如此,往后还不翻天?”钱姨帮腔道。
文琴梦睹了一眼钱姨,一个女佣也能教训她,把她当什么了!
她正想驳斥,却敏锐地捕捉到寒太唇边的讥讽意味,霎时明了。
敢情寒太在看热闹,等着她发怒,好有借口捉住她的把柄,而后把她赶出家门!
好有心计的女人,文琴梦心间一惊,可寒太愈是针对她,她就愈不让她捉住把柄。
想到这,文琴梦低垂眼皮,将眸中的不甘和委曲都沉淀在眸中,再抬眸时,已是一副乖巧的样子,鲜唇微启发出清脆的声响。
“好的,夫人,我记住了。昨晚睡得晚,因此今日起晚了,往后我再也不会犯了。”
寒太冷哼了一声,张口正想说啥,却被一个佣人的声响制止了:“夫人,大少回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