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很清楚，这已不是靠抵赖能解决的事了。
“我没有雇人杀，我只是报复一下，最多伤到肚子里那个孩子而已。”
慕生连声音都在抖，暴了他心的恐惧。可是没办法，他本控制不住。
也许正证了那句“不做亏心事，不怕鬼敲门”。明明开着20度的空调，空气中却蒸腾起难闻的汗臭味。
全是慕生的汗。
慕夜瑾怒极反笑。
“伤到？那一刀可以直接开膛破肚，你是想直接让孩子死掉吧？”
“那又怎么样？人形都没长全呢，那玩意儿能孩子吗？大不了肚子上两针，来年再生一个！”
慕生强词夺理，听起来心坦，眼睛却是撇向一边，不敢直视慕夜瑾。
“所以，你承认了？”
“对，我承认了！我就是要报复，当这么多人面给我难堪，还骂你未来的小妈。我是你爸啊，你不向着我，还要胳膊肘往外拐吗？”
“你是我爸？那你有想过我为一个父亲的心吗？”
“爸爸很难当吗？咱们家有钱！想给你生孩子的人遍地都是，孩子还可以再有，管他一个两个三个，养得起。可你爸就这一个，你敢杀吗？”
听着他毁三观的嘶吼，慕夜瑾兀自冷笑。
“我出生的时候你也是这么想的吧？可惜我不是蛀虫，不像你，得靠爸爸才能活下去。我会为孩子的依靠，而不是他们一辈子的耻辱！”
慕生还想再辩解什么，慕夜瑾突然抬起脚，狠狠踩在他的脸上。
一声惨。
鞋泥掉进慕生的里，吓得他扭到一边连连呕吐。
扭曲的脸显得狰狞无比，全然不复往常冠楚楚的模样。
宣宸听着不对，赶开门进来，拍拍他的肩膀。
“别冲动，要动手也不该让你来。”
慕夜瑾往后退了两步，神智逐渐恢复清明。
刚才，他是真的有想过亲自动手，替苏芷心报复回来。可现在，他也冷静下来，顿时到了厌恶，都不愿意走近一步。
宣宸也皱起眉，很嫌弃这味儿。
他当年当兵时，面临的真是上刀山下火海般的艰险，最后也就是这么汗味儿。
结果这个慕生，竟然就这么被亲儿子几句话吓出一汗，够丢人的。
他又问慕夜瑾。
“你打算怎么理？”
“给你，他最终伤的是宣庭，对我来说，最多是说话比较难听。”
“随我玩？”
“嗯。”
宣宸正有此意，高兴得又开始拍他的肩膀，大声夸奖道。
“好，有！”
慕夜瑾苦笑。
“这点都没有，我还怎么当男人？”
“说得好，可惜很多男人连这点都没有。了气不敢说，反而背后捅刀子，专挑妇儿下手。”
他说的不仅是慕生，还有不危害社会的懦夫。
之后，宣宸来对付慕生，慕夜瑾回去找苏芷心。
审讯室里格外安静，人得到了休息，暂且心满意足，也不想去考虑以后的事儿。
对来说，死就死，总比在这里被绑着挠脚底板的好。
苏芷心最近对气味很敏，慕夜瑾刚进来，就闻到一子若有若无的汗味。
“你干什么去了，怎么出了这么多汗？”
“不是我的汗。”
慕夜瑾弯下腰来，凑在边亲了一下，然后告诉。
“走，回家吧！”
“嗯。”
苏芷心站起来，很乖巧地靠在他怀里，离开了。
这天以后，慕生就没回来过。
他向来神龙见首不见尾，老爷子一开始还管过他，后来习惯了，就没再管。
